但是,作践自己的身体去报复他?这大概是最蠢的做法。 一边流着泪一边把一碗白粥吃完,刚放下碗,他又来了。 “把药吃了。”他手里拿着几颗药丸和一杯温水,递给她。 “这里也安了摄像头?”她嘲讽地笑问。 “把药吃了。”他重复。 盯着她服下药,又拿了个耳温枪,替她测了体温。 “退烧了。”他说。 “针头拔了。”她冷冷地说道。 他看着她,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把她的情况说了一遍。 挂下电话,他起身,眼看就要动手帮她拔针,汪清弦黑着脸:“医生呢?” “不用医生,我会。” 她还想挣扎,被他一瞪:“还要不要拔针了?” 拔了针,趁他下楼处理医用垃圾,她迅速把衣服穿上。 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围上围巾,拿过手提包,她打开房门,脚步又顿时停住。 门外,男人看到她的装扮,怒极反笑:“你要去哪?” “你让开。” “汪清弦。”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她身子又抖了抖,只见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你想软禁我?”她胸口起伏,再怎么忍还是红了眼眶。 “你可以这么理解。” 56.威胁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年对汪清弦而言就像噩梦一样,而对苏婉来说,却是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儿子和女儿被公婆带回了老家探亲,难得不用带孩子,袁朗和袁琛瞒着她预定了个为期7天的游轮之旅。 这个假期,她除了在床上度过,就是在赌桌上肆意挥洒金钱,过着纸醉金迷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简直是乐不思蜀。 她给汪清弦准备了礼物,这天吃过早餐,带着礼物,敲响了她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不过几天未见,眼前的女人让苏婉吓了一跳。 “你生病了?”她关切地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种瘦不是正常的瘦,而像是过分节食或是思虑过度,毫无朝气一点儿也不健康的瘦。 “进来吧。” “你到底怎么了?”苏婉拉过她的手,坐在沙发上:“年前你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没见,你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什么样子?”汪清弦淡笑问道。 “很憔悴。” “最近失眠有点严重。”她避重就轻。 “我看不仅仅是失眠。”她试探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薯这么多天来,汪清弦没出过这扇门,也没有跟除了谭见闻之外的人交谈过,就连他送的那只狗,她也没心思逗弄。 条每日,只要他在家,她势必躲得远远的,倘若他在一楼,她必定跑到二楼去。 推他多次找她说话,可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文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每一回都是背对着他,有一回他实在怒极,掰过她的身子,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站差那么一点点,就刺进了他的肉里。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肯分房睡。 她每晚都提心吊胆,根本放松不下来,导致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只有等天亮了,他起来了,她才能睡会觉。 谭见闻看着她日益消瘦,短短几天,竟掉了十斤,心中忧虑,却无可奈何。 这僵局,到底该怎么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没什么,真的就是睡不好。”汪清弦对苏婉笑笑,这种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朋友,她也开不了口。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来找我。”离开前,苏婉再三叮嘱。 得知汪清弦跟苏婉下午见了面,谭见闻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了些许,至少她还愿意和外人来往。 “天气这么好,出去遛狗吧?”傻狗在家待了好多天,心都已经飞出去了,每日暴躁地狂吠。这天下午,谭见闻见她对着狗叹了口气,于是提议道。 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可她又是一副假装没听到的模样。越过他,又要上楼去。 “你给我站住!”他呵斥住她。 可他越叫,她就越走得快,谭见闻盯着她的背影,被怒火冲昏了头,三两步踏上楼梯,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