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去就不去。”他再一次回避她这个问题:“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一晚,汪清弦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面目模糊的男人跟以往一样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冲撞。他们浑身赤裸,肉贴着肉。她在哭喊,在撕扯,在反抗,而那男人力气巨大,大掌死死箍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窒息之前,笼罩在男人脸上的浓雾渐渐散去,先是额头,再是眉毛,眼睛,嘴巴...... “啊......”汪清弦从睡梦中惊醒,手死死抓住身上的被子,急促地喘息。 那窒息感太强烈,太真实,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 这个梦,她做了有两年了,只是在之前,男人的面孔始终模糊,这回,总算看清了,可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谭见闻? 安眠药的药效过去了,又被噩梦吓得心有余悸,汪清弦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里,只开了一小盏落地灯,她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屋里很安静,只有烟草被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身,拉开阳台的门。 他说他找了人看着她,那人现在还在吗?在哪里? 唇齿微张,咬住烟嘴,她手撑着栏杆,把头探了出去。 四下寂静,家家户户都关了灯,只剩楼下路灯开着。这个时间,人人都在睡觉,那个监视她的人,大概也睡了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难受。 这黑夜就像怪兽张大的嘴,让她觉得即将被吞没。 她往下看,17楼的高度,摔下去大概率会死。 一想到脑袋着地,脑壳爆开,脑浆流淌出来,或是身子摔成几截,肠子流了一地。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衣,到时候肯定是衣不蔽体,让所有人看到她的裸体。 想到这儿,她又怕了。 月明星稀,汪清弦仰着头,望着天,缓缓吐了个烟圈。 屋内,沙发上的手机正在震动,枯燥的铃声响了断,断了响。 谭见闻打了好几通电话,见她没接,只好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五指发白,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屏幕,阴沉的声音在黑夜里让人心慌:“找一个人上去,敲门。” 那头的人刚应下,他又改了口:“等等。” 此时,屏幕中,阳台的门又被拉开,纱帘被风吹起,那女人走进了屋,先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再起身关灯。 她进了房间,同一时间,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响起:“谭先生,汪小姐回去了,客厅的灯也关了。” “我知道了。” 8.自慰 “汪老师,您认识我舅舅?”相比起枯燥的教学,袁可儿显然对八卦更感兴趣。 “算是认识吧。” “您该不会跟我舅舅谈过吧?”她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汪清弦摇头。 “我舅舅有过很多女朋友,我以为你也是其中一个。” “可儿,我结婚了。” “那我舅舅就是对你感兴趣了。”袁可儿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得小心了。” “你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都怕他。”袁可儿撅起嘴:“不过我不怕。” “怕?” “是啊,他经常板着一张脸,就连我妈妈也说舅舅不笑的时候很吓人。” “我看他对你很好。” “从小舅舅就很喜欢我,我妈妈经常让他自己生一个,不过他说了,他不喜欢结婚,不喜欢有人管着他。” 汪清弦笑笑,没再搭话。 自从梦里的男人露了脸,好几个晚上,她都梦到了谭见闻,次数多到她几乎不敢再睡着。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导致她白日里总是精神恍惚。 从袁可儿家出来,汪清弦漫无目的地走,她今天没有开车来,就以她目前的状态,也实在不适合开车。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那栋小洋楼门前。 她站了许久,直到门被打开。 “汪小姐?”梅森叫她:“进来坐坐吧?” 汪清弦看向她身后,院里种了不少花,色彩斑斓,生机勃勃。 她想了想,还是进了门。 庭院里建了个小小的凉亭,就在花丛中间,梅森对她说道:“最近这天气又高温预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