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不喜欢人家,也得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拒绝也行呀!” “......” 谢迟轻抿了下唇,最后还是在叶子鱼和机关枪一样的劝说下,点点头,选择妥协。 * 所以,明明是她为自己找来的“顾问”,怎么反而反水到她妈妈那里去了呢? 她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可意识到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emmm。 她转眸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夜色浮沉,灯火阑珊,却好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这里以前有这么多店铺么?”她指了指街的对面,灯光最甚的地方。 “嗯?没呢,”王栋听见声音,转过头来,额角的白发闪烁着银光,“七年前和七年后怎么会一样呢?是不是太久没回来了?” “...嗯。” 谢迟低低地应了声,转过头去,看着那些倒退的景色。 不知为何,脑海中就莫名浮现出了叶子鱼说那话时的神情。 没自己情绪的...么? 她眨眨眼,万千回忆,都化为眼中细碎的光。 从那句落在耳边的喜欢,轻的像风一样的吻; 到那晚知道他走后,哭得红肿的眼,不过第二天见到乐煦阿姨时,还是要做出很高兴的样子。 就好像,从他走后,一夜长大。 估计是知道除了他外,没人会这么毫无原则地哄着自己了吧。 她抿了抿唇,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 其实这七年来也不是没有没有联系,不过隔着电话线和重重山海,再熟悉的声音也染上了层陌生,变得像是电子音一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东西。 再加上俩人都日渐长大,见的人越来越多,关心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共同话题却越来越少。 到最后,连通话,也因为一次争吵没了。 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他们高中的时候,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 可他们就是冷战了,更准确点说,是她单方面的不想理人, 到后来,他好不容易回来几次,她也索性不见,省得尴尬。 像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不,估计连恋爱都不算,毕竟那时候直到他走,她也没纠结出来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 可... 昨晚接到她妈那则通知后,她却鬼使神差般,拨通了那个尘封许久的电脑。 意外的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哑的男声,她听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可下一秒,那混蛋的下一句话便将她的所有眼泪憋了回去。 他说:挺好的,那人还是我爸介绍的呢,你要不去见了看看? !! 听听!这叫人话?! 大猪蹄子!! 她气不过,直接挂断电话,将头往被子中一埋,失眠了一晚。 说起来—直到最后电话挂断,她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不过应当是有的话,毕竟他读书那会儿就挺受欢迎,连他们那次吵架,都是因为一个对他颇为上心的师妹。 也不知道那是师妹最后契而不舍地追到了没 她咬了咬牙,眉头紧蹙,一时不知该作何滋味。 直到王栋的声音将她唤回。 “阿迟,到了。” “啊,哦,好。” 车缓缓在一个院落前停下。 她看了眼窗外那与其说是饭店,不如说是什么大户人家私宅的地方,不由得皱了下眉。 她最烦的就是在这种地方吃饭。 好不好吃另说,反正灯光是一定要打足,场景一定要好看,后面恨不得给你贴上这块砖来自哪儿,那块横木又是哪儿,大厅里的那桌子又是什么什么历史。 反正就是,很麻烦。 可事已至此,她都答应她妈了,自然也没有临时反悔的道理,乖乖下车,要进门时,却被王栋唤住了。 “阿迟,你就穿着这一身去相亲啊?” 这...一身? 谢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外套,针织开衫,里面一件衬衣。 她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