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不,不是,”谢迟强忍住笑,“您继续,继续,这语文水准,老刘不找你去参加作文比赛都是屈才了。” “说个屁,说。” 俞杨被她这么一调侃,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索性扯着她的领口就往门外走,出门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后边那个男生,更别提理会他青一阵白一阵的的脸,和那几声死鸭子嘴硬一样的话了。 *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俞杨风风火火地带她一路走到教学楼楼下,此时预备铃已经响起,他见周围的路上没什么人了,才放缓了脚步问了句,眼里有担忧的神色。 “啊?” 谢迟看了眼他,不解地问:“什么打算怎么办?” “......” 俞杨磨了磨后槽牙,有些气不过地凶她,“你是没心没肺还是怎么的?刚刚都那样了,你,你还——” 他越说越气,最后索性伸手戳了下她的脑瓜子,恨铁不成钢道: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去了,你还笑呵呵的,和个没事人一样。” “唔。” 谢迟揉了揉眉心,倒是没怪他的意思,只是撇开他,自顾自的往操场旁,边走边道:“我不生气只是因为我不在意他们而已,毕竟先不说我生病前就和他们没什么交情,生病后又马上就要分班了,算算时间,我最多也只会和他们再相处一个多月了,所以他们爱怎么排挤就怎么排挤吧,更何况——” 她自嘲一笑,“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因为校园霸凌才转学来这的,早就习惯了,我的心理素质比你们想象的强大,放心吧,不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的。” 俞杨在原地静默片刻,见她是真的不在乎,才叹了声气,跟上她,“可是总会有脾气的吧,被人那样子对待,我刚刚在外边听着他们对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觉得生气。” “生气嘛——” 谢迟听见这么句别扭的关心,脚步微顿了下,停在原地,回眸看他,笑眼明媚,茶色眼眸里有碎光闪烁,映着头上斑驳的树影,春天浅淡的风从她身边吹过,拂过发丝,带动起宽大校服的一角,将那里吹的鼓鼓囊囊的。 俞杨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可还未等他从这难得明媚的笑颜中恍过神,就听见了她的声音,很轻,连警告都带着些软软的腔调。 “生气当然也是会生气的,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但一想到彻底解决这事的方法是要和那么多人解释过去,解释完他们也不一定会听,就很心累,所以就这样吧,只要没发展成揍我,或是触及我底线的程度,我都可以忍受,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说罢,便不再看他,自顾自地走远了。 “......” 俞杨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几秒后,才有些懊恼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看个屁啊看! 丢人!! * 等俩人再到操场旁,那个放桌子的二层小楼时,竟有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门口看门的人早已换了个遍,从最开始那个难缠的大叔换成了个头发花白,人老耳背的老爷子,见着他们,也没说什么,让他们填了个表后就乐呵呵地放他们进去了。 以至于谢迟进去后整个人都还是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不相信原来搬个桌子就这么简单,不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