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太荒谬了。然而,今日江复的出现就变成了她最好的幌子。 如果她的话没有份量,当朝太傅的话总有吧。 “回来之前,我偷偷听到江大人与人议事,提到什么...圣心难测....燕家...小心....” 燕飞诧异:“小心什么?” “后面就没听到了。所以我方才问哥哥,爹可在朝堂上与人结怨?” 燕飞沉默。他前段时间与爹一起指挥渭南之战,就察觉到朝堂局势诡谲难测。江太傅看似是太子拥趸,从结果倒推细细分析,许多行为却是经过皇上授意。此人城府极深,他实在不愿蓁蓁与他有什么牵扯。于是语气强硬起来: “朝堂本就是瞬息万变的地方,且爹一向只关心军事,不与他们拉帮结派,你就不要跟着担心了。” 燕飞的反应让乔幽有些失望,她心知这个时代女子若想做点什么事,只会被冠上不宜室宜家的名声,可她还是坚持说出了心中所想。 “大厦将倾不在一朝一夕,燕家手握兵权本就树大招风,哥哥有没有想过,不论爹站不站队,或许都是错呢?” 燕飞瞳孔一缩,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神色恳切的人,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有些远,那个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姑娘好像长大了。 乔幽拉过他的手,认真的说:“哥哥,我们要早做打算。” 于是两兄妹难得正经的聊了一会,燕飞将自己近日所闻所虑知无不言,乔幽趁机给他洗脑,一定要自查燕家过去有何把柄与错漏落在他人之手。直到蜡烛垂泪,燕飞才起身,离开之前答应会好好考虑她的话。 接下来一连几日相安无事,期间府上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来为她诊脉,乔幽以为是燕飞的安排,没有多问。 一入小暑,风中都带着热浪,房前屋后的蟋蟀叫声让人无端心头更燥。将军府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迎来了一位贵客。 燕将军提着下摆疾步赶到前厅时,只见萧垣已端坐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清风抱臂立在他身后。 “殿下恕罪!老臣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惶恐!” 萧垣笑意和煦,急忙搀起燕将军,温声道:“是钰城失礼,未曾告知就贸然前来,燕伯父不怪我吧?” 燕将军乍一听这般亲昵的称谓,矍铄的眼睛睁的老大,纳闷儿的接话道:“不怪,不怪。” 二人一番客套的寒暄后,燕将军先忍不住了,问道:“殿下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要与老臣商议?” 萧垣兀自一笑,一抬眼,浅淡的瞳孔透出几分志在必得,说:“正是。” 另一边,在房中正抱着冰碗吃葡萄的乔幽打了个喷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