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人,倒是吃惊于这两父子的反应。做父亲的这样倒也不出奇,毕竟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么一个小土鳖,竟然也是这般从容,实在是让人吃惊意外了。看来这回来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有点能耐。 进了大厅,不说它的奢华,凡文知刚进入大厅的时候,就觉得周围突然冷了下来,凉飕飕的。凡文知也没想用精神力探知一下,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两父子等了几分钟,就见黄先生陪着一位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中年男子一见他们,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凡先生来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是要给你算命吗?”瞎子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主题。 “我姓苏,苏爱华。需要算命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这位苏先生的声音比较低沉,光听声音的话,给人一种很诚恳的感觉。不过见了他的人后,相信没人会这么单纯的认为。 凡文知扯了下瞎子的衣袖,提醒他注意这个人。瞎子颔首,“原来是苏先生,不知令尊在哪里?” “凡先生请跟我来。”苏爱华走在前面,紧接着是黄先生,凡文知牵着瞎子走在最后。 上到三楼,凡文知就觉得这层楼给人过于压抑的感觉,而且比之一楼大厅更觉得冷。进了左边的卧室,一进去就让人觉得大而空,除了一张床,一张凳子,一个床头柜外,空荡荡的,再没有别的家具了。这样简陋的布置,偏偏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 “凡先生,这就是我的父亲,请你务必看一看,看看我爸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一算他的命数究竟如何。”苏爱华说得很吃力,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后,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反而显露颓败之象。 凡文知瞧了他一眼,然后扶着瞎子老爸坐到床头,心里有点担心,凡文知悄声的对瞎子说道:“爸,对方躺在床上,干瘦,印堂发黑,脸色蜡黄,一副久病之象。眼睛睁开,毫无神采,对外界没有反应。” 瞎子一听,吃惊。按照凡文知说的,这人分明是病了,应该去医院看病,而不是请他这个瞎子算命。还是说里面有问题。瞎子拿起床边的手,干瘦,犹如枯枝一般。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瞎子还真的以为抓的是死人的手。一番摸骨,然后又询问了老先生的阴历生日,瞎子便沉吟不语。 苏爱华很紧张,两只手张开,握紧,反复如此。凡文知不动声色的退到角落,放出部分精神力,还真是有点问题。两父子头上都缠绕着一圈灰色的气,用算命的话说,就是染上了晦气。不过苏爱华头上的晦气明显多于他父亲的,可是为什么老先生躺下了,而苏爱华好好的。 对于这些地球上各种玄而又玄的气,比如死气,晦气之类的,凡文知在之前并无过多的了解。仅知道的一点还是从瞎子老爸留下的书中看到的。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此时凡文知才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 “凡先生,我父亲的命数究竟如何?” 瞎子皱眉,“苏先生是在消遣我吗?令尊身体不适就应该送去医院,怎么反而请我这个瞎老头子来凑热闹。若是有个万一,苏先生又当如何?我又该如何自处。” 苏爱华紧皱眉头,“不瞒你说,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父亲身体有问题,可是到医院一查,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不光是本地的医院,全国有名的都去了。都是一个说法。后来有人提醒,说是撞了邪。请了道士,和尚,一开始还真有点用,但是不到半年,我父亲的身体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衰弱。在凡先生你之前,能请的我都请过了,这回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凡先生能如实相告,若是能为我父亲解除痛苦,我定当备重礼相谢。” “苏先生太过客气了。按照你的说法,你父亲是撞邪了,那该是道士和尚们的事情。我一个瞎子,算算命还行,别的你可别指望我。”瞎子转过头,望着苏爱华站着的方向,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苏爱华略有不满,瞪了一眼黄先生。黄先生会意,上前,说道:“凡先生何必自谦。要不凡先生先说说老先生的命数,至于其他的再商量,如何?” 瞎子暗叹一口气,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能过于放肆。点点头,说:“以我的推算,老先生一生命数富贵康健,没病没灾的,即便遇到灾病,也能遇难成祥,因祸得福,实在是上好的命数。” 听到这里,苏爱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我父亲现在……” 瞎子抬手打断了苏爱华的话,“请听我说完。你父亲的命虽是极好,但是按命数推论,在不惑之年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