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治,但你们得把我的药箱拿来。” 江云鹤皱眉,墨岘的药箱当然是在长宁侯府,这一来二却又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时间:“你要什么药物,写个单子。若怕泄露你的配方,有用的没用的,多要些药物不就结了。” “不是药的关系,我还需些器具。”墨岘指着邵索肩头的伤处,“实话与你说,我是要将他肩头的皮肉切开,将暗器从他骨头上拔下来,然后再重新缝上。这都需要特殊的工具,且这些工具还要浸透了药剂,否则寻常铁器,就算是把蚀骨钉取出来,他这肩膀上的肉也要烂掉的。所以你们与其再准备一套,不如把我的药箱弄来。” 那些手术工具,其实并不是现代的手术工具,只是墨岘在与鬼医治病的时候,自己摸索着怎么顺手怎么好用,再经过一步步改良做出来了。就算墨岘画出了图,所用材质不同,打造工匠不同,做出来的东西八成也不和要求。与其几次三番的改造,不如直接把旧的拿来。 之后告辞,墨岘回到自己住处,江云鹤如何安排人手会去寻他的药箱,那就不提了。 却说又过了几日,垂柳和露儿忽然送来了两件大红的衣衫。墨岘甚至想着是不是他那几日没见踪影的老爹,为了讨好他,准备为他和七师兄主持婚礼。一问才知道,原来再过两日,就是除夕了…… 低头算了算日子,从抓来那天到现在,可不是就快到除夕了吗?想上一个新年,还是快快乐乐的在双桂村过的,如今却是身陷囹圄。也不知来福,还有那几间产业如何了。饕餮那个吃货可别因为他没法教给他菜色,就跑了。 垂柳走了之后,墨岘去拉正要继续练字的七师兄:“师兄……” 这些日子墨岘都很“规矩”,虽然夜夜与七师兄同床而卧,却并没做其他,就是白天也最多只是在没人的角落拉个手,只因为他不想给旁人看了活春?宫,七师兄大概也觉察到了。如今看他一脸恹恹的,也没挣扎,任他把自己拉过去抱在了怀里。 “师兄过年想吃什么?” “过年还能吃什么?当然是饺子。” “什么馅的?” “都好。” “那就猪肉白菜的,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块包。” “好……” “岘儿!” 正在进行的温馨家庭对话忽然被打断,只见杨宫主一脸威严的站在门口,怒视着七师兄。 “岘儿,除夕之夜你自然是要与为父过的。堂堂男儿,怎么能总是想着灶台上的事?!”这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是对墨岘说的,因愤怒而瞪得老大的眼睛却是对着七师兄。 墨岘叹息,放开了手,七师兄也知道自己呆在这只是无端引起杨宫主怒火,让这对父子越发不合,对着杨宫主行了个拱手礼,不卑不亢的转身到后边去了——这时辰也该开始准备午饭了,墨岘看样子是抽不开身了,那就由他掌勺了。 不过七师兄的这种不卑不亢可能反而被杨宫主看成了恃宠而骄,一张俊脸气得都有些发红。不过一看坐下悠闲喝茶的墨岘,想起之前的几次父子争吵都以自己的惨败而告终,又不敢多说什么了。 “除夕我在自己屋里过。”墨岘见他也坐下了,立刻宣布自己的决定。 “其他的事情我都能顺着你,这件事不行。”杨宫主也坚定,“要么你到时候乖乖和我走,要么到时候我压着你走,而且你那师兄也少不了皮肉之苦!” “这是我俩的事情,你总是捎带上我师兄作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