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一拍脑门:“他娘的,鞑靼人的目根本不是河西,而是大同,河西只是掩人耳目的法子而已。太子呢,叫太子来。” 刘瑾哪里敢怠慢。 这是自己的爷爷啊。 爷爷的话,他得听。 自从有了干爹,刘瑾找到了家的感觉。 他匆匆将朱厚照叫来。 朱厚照热汗淋漓,原来看完了舆图,竟去骑马去了。 他气喘吁吁的回来:“老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鞑靼人杀来了,要去河西,本宫向父皇请命,得去河西一趟,你猜怎么着?” 朱厚照笑嘻嘻的看着方继藩,显得很激动。 方继藩乐了:“陛下赏了你一个耳光。” 朱厚照脸崩起来:“你这人怎么比张永还要讨厌。” “……”张永……张永咋了? 方继藩一脸发懵:“张永讨厌吗?” 朱厚照冷笑:“这个狗东西,他以为本宫不知呢,狗东西居然背后骂本宫,本宫已将他罚去情理粪坑了,永远都不见他。” 方继藩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看了刘瑾一眼。 刘瑾却是面带微笑,这笑容……让人有点汗毛竖起。 这孙子…… 真阴啊。 方继藩几乎想都不用想,便知是刘瑾的杰作,倘若这孙子不是自己的孙子,方继藩真想抽他几个耳光。 朱厚照说罢,一拍刘瑾的肩:“幸好刘伴伴回来,不然,本宫身边真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 刘瑾忠厚老实的道:“殿下别这样说,其实,张公公也只是一时糊涂,殿下大人有大量,何须和他计较呢,他毕竟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朱厚照瞪他:“放你娘的屁!你以为本宫不知,你和张永关系好,才处处为他说话,可张永这贼骨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少在本宫面前再提这个贼骨头!” 刘瑾便一脸委屈的道:“是,是。” 方继藩看着朱厚照这二货,又是那一副,宛如看一个智障一般的表情。 朱厚照接着看向方继藩:“咱们说正经的。陛下见我情真意切,竟是准了,不过,事先言明,不得让本宫出兰州,只许在兰州坐镇督战,老方,父皇变了啊,开始肯让本宫任事了。” 这一点,方继藩也没有想到。 居然……同意了。 陛下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啊。 方继藩仔细想了想:“殿下,会不会因为,殿下生了龙孙的缘故?” “啥意思?”朱厚照摇摇头:“算了,懒得说这些,现在本宫正在琢磨,怎么样击溃鞑靼人,老方,咱们得说好,这一趟兰州,你不可陪本宫去,本宫带着你的徒孙们去,再挑选东宫的一些骁骑同往,免得每一次去,击溃了鞑靼人,这功劳,却又落在你身上。本宫熟知兵马,不在你之下,带了你去,什么功劳都没有了。” 兰州啊…… 方继藩一听,脸就变了,摇摇头:“殿下请臣去,臣还不去呢。” 这是实话,兰州那地方,上一世方继藩去过,那儿有个成日自称自己很英俊的作家,写大医*然的那个,实则是,他除了英俊之外,一无是处。 方继藩摇头:“臣本也不打算去。” “这便好了。”朱厚照激动的道:“咱们一言为定,本宫真去了啊,你不要挂念本宫,反正本宫的画像,已挂满了西山,你何时挂念了,看看那写画,便可解思念之情了。” 方继藩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殿下好走,照顾好我孙儿。” 朱厚照却是皱起眉:“有些不对劲,怎么你和父皇,都答应的这样痛快。难道有什么陷阱不成?” 方继藩忙摇头:“没有的,没有的,太子殿下英俊不凡,兼且文武双全,远远看去,面上容光焕发,头顶竟隐隐有光环时隐时现,殿下是有个大福气的人啊,到了兰州,那些该死的鞑靼人,岂不是闻风丧胆,一听殿下威名,怕是要吓尿裤子,殿下,臣的心里,只有对鞑靼人无尽的同情和担心,再无其他了。” 朱厚照顿时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唧唧哼哼的低声喃喃自语。 显然……他以为方继藩和父皇一般,都会极力阻止自己,可谁晓得,好似……每一个人都盼着赶紧滚出京师一样。 咋和自己预想中,不太一样呢? 难道……见鬼了? 朱厚照……百思不得其解。 刘瑾则在旁傻乐,他喜欢陪在疯疯癫癫的朱厚照身边,殿下犯傻的时候,真的看着都很高兴哪。 ………… 求月票。还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