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大功,可……” 他话还说完。 人群之中,却有人几乎冲出来,接着,到了方继藩面前。 这个人……长的有些奇怪。 是个年轻人。 他一脸激动的样子。 看看方继藩,看看王守仁,再看看刘杰。 倒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噗通一下,跪了。 此人是谁? 所有人议论纷纷。 弘治皇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微微皱眉,凝目,越觉得不可思议。 “弟子李怿,见过师祖!” 李怿说罢,拜倒在地。 他当然清楚,若非是师祖运筹帷幄,自己或许早已惨死,而今,在师祖的安排之下,自己方有机会,逃脱生天,登基为王。 此番来京,除了要朝见大明皇帝,就是想来见师祖的,师祖这是大恩大德啊,学了他的本领,哪怕只是一丁点,都足以使自己受用终身。 “……” 李怿…… 李怿是谁? 所有人都懵了。 有人想起了什么,朝鲜国宗室姓李,听说,大明新册立的李朝国王,叫李怿。 师……师祖…… 那方才还面上含笑的文素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弘治皇帝开始伸出了手,掰着手指头,心里默默起算。 不,他不是一个人。 刘健也哆哆嗦嗦的,取出了手,掰起手指头。 师祖两个字,辈分太高,一般人难以冷静下来,不用手指头,还真未必理出头绪。 许多人掰着手指。 王守仁乃方继藩的弟子。 刘杰拜在王守仁门下。 而李怿称呼方继藩为师祖……… 这…… 这堂堂朝鲜国王李怿,居然……居然拜入了刘杰的门下吗? 太可怕了。 所有人看着这师门上下四代的关系,贵院的关系,真的好乱啊。 李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朝方继藩又磕了一个头,他用一口带着某种地域口音的官话道:“弟子漂洋过海而来,一直都盼能聆听师祖教诲,师祖是有大才学之人,弟子自拜入了恩师,门下,一直学习汉话和汉学,现在汉话已有长进,已能熟练掌握,唯独汉学,浩瀚如烟,即便费尽才智,也学不到其万一,学生身份不同,本早该来拜谒,只是碍于礼节,所以……迟迟不敢来见师祖……” “……” 所有人,还在发懵。 像做梦一般,看着这一幕。 文素臣脸抽了抽。 这……这算咋回事呢? 李怿又道:“学生虽忝为朝鲜国王,可来此,便是希望,能在师祖、师公、恩师这儿,学习一年半载,师祖,你看……中不中?” 中啥? 依旧……还是鸦雀无声。 现在大家算是接受了一个事实,跪下地下的,乃是朝鲜国王李怿。 这朝鲜国王,这样年轻? 竟还想不到,朝鲜国王的汉话,居然这样好。 似乎……还带着几分洛阳的腔调,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雅言吗? 不得了啊。 方继藩看了看文素臣,文素臣显然,还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他提出这些,虽然委婉客气,其实也有几分,遏制新学的意思,刘杰乃是宰辅的儿子,想来,你们西山书院,一定将他当做宝贝是吧,那么这个人,失了礼,你们处置不处置,不处置,这就是放纵门生无礼,处置……来,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很想来看一出好戏。 就算辩论辩不过,至少……看个乐子再走。 方继藩与文素臣的四目相对,几乎,文素臣的目中,显然是绝望的。 有鉴于所有人都想看热闹,想知道西山书院治学的风气如何严谨。 再加上确实队伍大了,不给下头的徒子徒孙们一点下马威,以后队伍不太好带。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提腿,便是一脚踹出去。 “……”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新建伯还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治学严厉啊!传闻果然不虚。 这样……都揍? 这一脚,踹向的不是刘杰,而是李怿,结结实实,将跪地的李怿踹翻在地。 方继藩破口大骂:“中啥?中你个龟孙!你现在才冒出来,置你的恩师于不义。你还想在我门下学习,狗一样的东西,学了半吊子的汉话,你还有脸说自己的汉话纯熟,你要脸吗?” “……” ……………… 这几章太难写了,憋了很久,才写出来,好累啊,坐在电脑边两个半小时才憋出一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