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艳,王艳道:“陛下,太皇太后请陛下和太子殿下前去仁寿宫。” “噢?”弘治皇帝冷着脸道:“何事?” “是为了方继藩的事。” 果然………还是来了…… 弘治皇帝心里感到无奈,却也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便颔首点头道:“摆驾吧。” 父子二人,一齐到了仁寿宫,还未入殿,便已见到在这殿外有不少宦官和宫娥,不少人,都是自坤宁宫来的,想来,皇后也已先来问安了。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进去,弘治皇帝当先,朱厚照身子好,早已恢复了身体,腿脚也灵便了许多,方才还眉开眼笑的样子,可刚迈进殿门的门槛,便又开始一瘸一拐,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这一次,叫唤声显然比方才要理直气壮了许多,生怕别人听不到似得开始哼哼。 弘治皇帝哪里想到,朱厚照竟会来这手,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被弘治皇帝所威胁,便也收敛了一些,不哼哼了,只拖着腿,仿佛瘸了一般。 “孙臣见过皇祖母。”弘治皇帝行礼问了安。 便见太皇太后绷着脸高坐,张皇后欠身坐在一旁,站在张皇后身后的,是太康公主,太康公主精神显得萎靡,似乎昨夜没有睡好,竟生了眼圈。 太皇太后没心思管弘治皇帝,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一副随时要昏厥的样子,努力地想要行礼,太皇太后便道:“是谁这般折腾你,你来,不要行礼了,来哀家这儿。” “噢。”朱厚照点了头,接着一瘸一拐地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可怜兮兮地道:“孙臣未能全礼,还请皇太祖母恕罪。” 太皇太后心疼地看着他,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弘治皇帝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太皇太后心里藏着事,暂时还顾不得秋后算这边的帐,而是道:“皇帝,太子乃是国家储君,他身边若是有离经叛道之人,妖言惑众,这可非国家之福啊。这个方继藩,哀家当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只是,他写出了这般妖言,留在太子殿下身边,实是让人不放心。” 弘治皇帝忙道:“方继藩此人,是有不对的地方,孙臣已打算好好的教训他了,他毕竟年轻,时刻的敲打一下,自然也就晓得是非了。” 似乎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意思。 “哎……”太皇太后却是叹了口气:“说是这样说,可是哀家啊,昨日受了这个惊吓,是一宿没有睡啊。” 说到了此处,殿中之人,脸色俱都变了。 弘治皇帝再怎么袒护,就算是太子这儿求情,可有什么用?害得太皇太后寝食难安,难道就因为一个方继藩,而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子垮了吗? 张皇后竟是悄无声息的一声叹息,她原本还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不过现在看来,结局已经注定了。 方继藩……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天皇老子来了,也已无用了。 一旁的朱秀荣缳首,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甚是担心。 弘治皇帝此时哪里还敢说什么,噗通一下,拜倒在地,眼眶微红道:“孙臣万死,令祖母不安。” “不,不是你的错,也非是方继藩的错。”太皇太后摇摇头道:“哀家不是要打要杀的人,你说的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只是走了邪门歪道而已,将来……确实也并非不是可塑之才,他是南和伯子嘛,他的祖上是有功劳的。哀家只是不敢将其留在太子身边啊,其他的都好说,不妨让他去南京吧,给他一个千户官也可,总之,万万不可将他留在京里和太子厮混了,太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这涉及到的,乃是祖宗的基业,皇帝,你说呢?” 弘治皇帝犹豫了一下:“秀荣的病……” 太皇太后顿时明白了,朱秀荣,还指着方继藩来看诊呢,她便道:“全天下,莫非只有他一人能治脑残不成?哀家不这样看,征辟当初治疗方继藩的大夫入宫就是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正在此时,王艳又进来,蹑手蹑脚的道:“娘娘,普济真人请见。” “哦?”太皇太后不禁觉得意外。 她原以为普济真人大抵这两日,就会让人将批判的文章呈上来,谁料到,竟是这么快,甚至亲自来了。 或许……是看了那些歪理邪说之后,大动肝火了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