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在贵州作战的经验,所以王大人排兵布阵虽是稳妥,可是……” “神经病!”方继藩直接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特么的智障啊,还以为你想明白了什么呢,原来这都过去了这么久,你满脑子还在想着这件事? 方继藩也是服了王守仁了,这个在后世,被无数人尊崇的心学大儒,开宗立派的圣人,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果然,还是眼见为实啊! 现在方继藩要烦心的事情很多,自是没有心情再应付他,懒得再理他,举步便走。 “学生猜测的没错是不是?”王守仁似乎已经习惯了方继藩的‘出言不逊’,不过似乎方继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习惯方继藩的性子。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任何接触方继藩的人,对方继藩的期待值本就不高,说的再难听一些,以方继藩的名声,不当街随地大小便,就已算是高出许多人的期待!认为这个传说中臭名昭著的家伙,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不要脸,甚至生出好感了。 方继藩脚步没有停留,口里则是不耐烦地道:“你烦不烦?这都是陈年旧事了。” 王守仁却依旧跟在他的身后,这个古怪的青年不依不饶,尾随着方继藩:“方公子的预判,学生实在佩服,可笑学生自以为熟读兵法,竟是纸上谈兵,实在惭愧。” “方公子,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坐一坐,喝一杯水酒,如何?” “方公子……学生是虚心求教,只盼方公子不吝赐教。” 方继藩很忙,他有很多大事想做,王守仁,他是很佩服的,不过他佩服的是历史上那个平定叛乱,逼格很高,成为万世师表的王守仁,而不是现在这个,每天瞎琢磨,啥事都要刨根问底,还来烦扰他做事的家伙。 开玩笑,本公子分分钟几两银子上下呢,哪里有空和你瞎扯,自己琢磨去吧,慢慢的琢磨,二十年后,不就成大师了吗? 方继藩的脚步加急,偏生王守仁是会武功的人,健步如飞,犹如跟屁虫一般,死死地黏住方继藩,口里还在说着:“方公子,三人行,必有吾师;方公子高才……学生只有一个疑问,问了,就绝不纠缠。” 哎…… 方继藩叹了口气,他是彻底的服了,只得驻足,回眸道:“问吧,本少爷心情不好,赶紧,否则……本少爷揍……” 本想说揍的令堂都不认得你,可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打不过这个家伙,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王守仁深深地看了方继藩一眼,才道:“方公子是如何做出如此准确的判断呢,方公子明明年纪轻轻……” 方继藩沉默了片刻,便道:“知行合一!” 四个字…… 王守仁顿住了。 这知行合一,本是历史上王守仁在正德三年,于贵阳文明书院讲学时首次提出来的。 而现在,他却在这里,听到了方继藩的知行合一四字。 当然,王守仁所提出的知行合一,更多的是在哲学层面,所谓的知,是人的思想意识;而行,则是对思想意识的履行和实践,也即是人的思想要和自己的行为结合一起。 可方继藩这里的知行合一,却显然是针对贵州的判断,即是说,人不可一味的纸上谈兵,而需考虑实际的状况,即人既要学习知识,也需通过实践来检验真知。 王守仁一愣…… 显然……方继藩的这四个字,足够使他生出感悟。 他深深地皱起眉头,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思索之中,竟是一下子对方继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起来。 方继藩也再懒得理他了,本是要去检查一下校尉们挖渠引水的情况,现在则改变了主意,先是回家去了。 心情郁闷的回到家中,刚刚进了厅里,便见外头徐经探头探脑。 方继藩瞪他一眼,心里哀叹,怎么自己的门生,越来越像自己了,个个这样的猥琐,语带严厉地道:“滚进来。” “是。”徐经小心翼翼地进来,似乎还怕人察觉,不由地回头看了几眼才罢休。 “什么事?”方继藩就瞧不上这等猥琐的样子。 徐经低声道:“恩师,今日有客人到。” 方继藩没好气地道:“有客就有客,关我什么事。” 徐经忙道:“是来拜见师公的,听说师公不在,还问了恩师的情况,见恩师也不在,于是乎,便留了一封便笺,噢,对了,还送了一对玉璧,说是听说恩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