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 “阿姐……”张鹤龄一脸委屈,可抬眸一看张皇后杀人的目光,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忙是和张延龄一道,灰溜溜的告退了。 自这宫里出来,张鹤龄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天气很冷,大雪纷飞的,可他心也很凉。 张延龄捂着自己的额头,这额上血迹未干,张延龄要哭出来:“哥,我觉得我脑袋有些疼,该找个大夫看。” 张鹤龄惆怅的长叹一声,突然觉得人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有些往事一旦去触碰,顿时便觉得像扎心一样的疼,他喟然长叹,看着眼前飞舞的雪絮:“上了这么大的当,吃了这么大的亏,咱们张家,以后可要受穷了。” 张延龄疼的眼泪啪嗒落下:“哥,是你让我撞柱子的,我现在头疼的厉害,哎呀,流了好多的血,哥,我要看大夫。” 张鹤龄看都不看他一眼,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又是一声叹息:“求医问药太贵了,省着点吧,晚上多喝一碗粥。” “可是哥……我觉得……我疼的厉害,呀,好多血,头有些昏沉沉的。” 张鹤龄对此充耳不闻,却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眼泪便啪嗒啪嗒落下来:“我的银子啊,我的地啊……”在这雪地中,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心口,接着拼命咳嗽,一口老血竟是喷出来。吓得张延龄也顾不得自己额头了,忙是将他搀住,口里大叫:“来人,来人啊,赶紧,赶紧抬我哥上车,送回府去,去请大夫,请大夫……” 张鹤龄浑身已软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是费了极大的气力伸出手,朝向宫里的方向,遥指宫中:“不……不要回家看大夫,费……费钱……往宫里送,往宫里送,宫里有御医……咳咳……”又咳出血:“宫里有御医,用药……咳咳……用药不费钱……” “哥……我的哥啊……”雪地里,只剩下张延龄在这苍茫中的悲鸣。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方继藩却知道,想要从采煤,再到分销,却是万事开头难。 许多的事,怕要布置好才是。 此时,他竟有些感激这败家子的身份了,倘若不是因为这人见人厌的京师恶少,自己做出如此多出格的事,只怕早就被人抓去切片研究了才是。 也正因为如此,有了这败家子的招牌,许多荒诞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了。 我方继藩,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人,一个明明掌握了未来的人,怎么可以碌碌无为呢? 待他回了方府,邓健还落在詹事府里没有回来,身边没有了这么个前呼后拥,随时给自己踹一脚屁gu的人,方继藩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宦官,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到了厅中,便听到了方景隆欢喜的声音:“藩儿,藩儿,来来来,快来,给你看好东西。” 方继藩便大摇大摆进了厅,连欧阳志三人竟也在,他们斯斯文文的朝方继藩作揖行礼:“门生拜见恩府。” 看着欧阳志三个门生,方继藩心里透着亲切。 养着这三个门生,可比养三个儿子要划算,现在这三人一直都寄居在方家读书,方继藩对他们的学业,倒是很上心,给他们买了不少书,命他们啃读,其实三个人的资质不算低,否则怎么能中秀才呢?不过他们毕竟是贫寒出身,读书已经很不易了,就更别提能得到什么名师的教导,甚至连许多书都买不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