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上刮起一阵冷风,皇上微敛眸光俯视着琰王、琰王妃,似看着无足轻重的蝼蚁。 他们的小动作,如何能逃得过他窥视天下的精瞳? 苏宛了无遽容的直立着身子,柔和迎上皇上眼瞳,直到他移动眼瞳到琰王。 “哼。” 发出轻哼,承王这才转身,声音及其鄙视,阴阳怪气地道:“那依你的意思,皇兄要派人将那狂徒好生伺候着,去了解民意后再行回来复命?三弟知不知道就方才那话,父皇可治你大不敬罪!” 如此一言,殿中更加诡异难辨,苏宛直觉周围似有刀光剑影灼人眼瞳。 “皇兄,臣弟以为,无论和差事,担得起质疑才是真火候。” 琰王自然不会是见难便躲得主,眼下事情未有头绪,经苏宛一言,他又如何不知晓其中利害,同苏宛交换过眼神,肃容望向九五之尊。 被话一呛,承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极少见到他迟疑着,尚未想到如何辩驳之态,难怪他迫不及待地早想除掉琰王。 “你——”承王语塞,遂转身向皇上辑礼:“父皇,儿臣该问的已问完了,大可将监狱官吏带上签字画押和审讯记录一并查看。” 听闻着他的解释,苏宛在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这解释,和方才琰王提出的疑惑,有何关联? “朕以为,李睿晟此次确有几分道理,朕因为心急,实有些武断,这样罢,你接着审讯,从山炮的动机到如何印制,又是如何流落市场的,一并让他招来。” 苏宛听见琰王轻松了口气。 “多谢父皇。” “儿臣领旨。” 承王转身,侧目而视琰王、琰王妃,若眉目可以置人于死地,苏宛已在他的怒视下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前殿乃是皇上接见朝臣之地,眼下事情告一段落,苏宛和琰王久呆无疑,便要起身告辞。 “琰王妃。” 他们听见的不是皇上恩准的慈祥,反而是加重了语气的称呼,琰王不解着望向她,但见苏宛拜地辑礼:“儿臣在。” 意识到他的变化, 她行着大礼。 “朕——有个大胆想法。” 皇上手分扶龙椅手扶,在手扶上来回揉搓,双眸深不见底,仿佛万丈深渊,神色微沉,给苏宛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接话,眼底透彻着仰视着九五之尊,神色平静。 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这般稳重,有着和年纪不相符,和身份不相符的自信和光芒。 苏宛静静候着皇上后面的话,不出声。 “你屡次在朕面前表现出疑问,又屡次博得出彩,既然如此,朕封你个县主,让你才有所施,如何?” 他的语气可不像话语般给人选择。 “大周朝女子不得干政,儿臣自是不敢觊觎。” 所谓县主,即一县之主,如此以来,苏宛恐会树敌更多,于她眼下而言,权势固然重要,却不及她报仇的万分之一,苏宛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