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解下受伤趋势,吩咐厨房好好犒劳大家,即刻来报。”苏宛面无表情地吩咐完,转身径直入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她淡然无波一口气看完,睫如羽扇轻颤。 一直等待的承王调查假币一案,结果他却找到了她的头上,冤家路窄,亦还是刻意营造的交集?苏宛嘴角勾起冷嗤,眸心冷星淡寒。 门,适时从外推开,苏宛缓缓收好信函,抬眸看向梨脂。 ”主子,都打听过了,其中有两位护卫受皮外伤,其他人无碍,厨房已经开始准备,一个时辰后便能用上大餐。” “很好,你去找来大夫替他们上药,稍事歇息,傍晚前,出发回京。”她不疾不徐吩咐着。 “晚上回京?那咱们到京城时也是晚上了。”梨脂似有不解,遂推理了一番,对上苏宛沉静眸色,敛眉恭顺退下出了门去。 出其不意的事,苏宛最擅长了,她坐在房间里,右手食指轻敲桌面,眸色定定看着某处,以为在发呆,实则却在构陷一场金蝉脱壳。 不知何时,她听见窗外有喧哗声,微微侧首,窗外有普通百姓聚集,看外貌,和今早在楚府里闹事人差不多,再看看他们脸上的神情,有的激动,有的内敛,更有的洋溢着热情。 “就是这里,昨天有人见着他们进了这里。” “你进去看看,如果不是她指点,哪里能感受到今日之快。” “可是为什么没见到人影?咱们就这么进去……” 每个人穿着布衣草鞋,随意乱绾发髻,粗糙的脸庞,鲁莽的动作,在驿站前露出的胆怯之意,一看便知是胆小怕事之人。 “干什么,干什么,赶紧走开。”这是驿站小厮的呵斥声,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些人只是稍稍略退了身姿,没有走开。 须臾。 “你进去。” “你进去。”两人之间互相推诿,旁的人则局促不安的站立在原地。 “你们还站在这里?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给王亲贵族休憩之地,岂是你等能玷污的地方?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可别怪我要请护卫了。” 僵持不下,淳朴的人影开始不再坚定,站在后面的人开始转身,不多时,人员逐渐散去,喧嚣声逐渐减弱。 “不是说好了来致谢吗?你们一个个怎么霜打了茄子,蔫了不上前?”有一人质问。 “这会子装什么好人,你刚才不是也没胆量进去吗?”有人反驳,大家不甘的看向苏宛窗口,踟蹰不前,她忙转首,继续思索起回京后的打算来。 直到梨脂推开门,神色落在她敲打的指尖和桌面上,苏宛自然而然的停顿下来。 脑海中重现梨脂进来时的疑惑神情,猛然才醒悟过来,她不经意的动作,是王爷的惯常行为,她何时养成这个习惯的? “一切准备妥当?”她声线平静着问出口,将手收回来,掠起耳边碎发。 “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