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首对上德妃蹙眉冷睨,再恭谨福礼:“敢问德妃,皇后娘娘派人去请那江湖术士,已经有多久了?” 闻言,德妃惊讶转首向琰王:“你们全已知晓?消息传得这样快?” 只当在等待德妃回答,苏宛未接话,而琰王凝神细思望向苏宛。 “只怕她是故意放出消息,引你们上钩,承王出事,最有可能的便是琰王,如此女人,深谋远虑,真真不能让人小觑了她。” 从情绪里走出来,深呼吸调息,对上琰王亦等待其回答的表情,才悠悠着答道:“从承王出事至今,也就才大半天的时间,她的人,此刻可能才刚出城。” 话音刚落,苏宛唇际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接下来不管是谁问,德妃什么都不必承认,剩下的,交给民女,到时候,德妃只需顺水推舟即是。” 狐疑的眸光久久睨向苏宛,看到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落落大方接受着毫不掩盖的质疑。 “就凭你?” 终究是皇上的妃嫔,沉着冷静,就连苏宛,也觉得适才口气说得太足,德妃言辞虽怀疑,可却丝毫没有露出鄙夷之势。 苏宛上前一步走,躬身辑礼,声线凝重,稳稳而简洁地答了句:“正是。” 指尖霍然指向琰王,德妃正言厉颜:“好你个苏亨,害了一个皇子不成,现如今倒要来陷害本宫的儿子,回去告诉你爹,本宫的事不劳烦你们操心,且回去罢。” 她凛然转身,身子忽地一顿,正颜厉色:“还有你,最好还记得本宫的嘱咐。” 待她回到主位坐下,那穿着男子宫服,显得俊俏的公公不但没有走,反而灼灼地望向她,四目一触,方才收回了眸光,恭谨道:“眼下,若德妃一意孤行,怕是会害了琰王。” 昭春宫内,比那殿外还要冷上几分。 主位之人,端得娴雅淑德,吃完了一杯茶,才缓缓问出口:“要本宫如何信你?若不是琰王带着你,怕你是连城门也靠不近罢,且不说你上次……” “民女没有确凿证据,琰王和德妃,此次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见两厢僵持不下,琰王轻咳两声,止住了争论 ,掠过苏宛,朝德妃强颜欢笑:“母亲,儿臣这么晚来,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不就是个百姓寻常人家的孩子,她若不成事,儿臣取了性命便是,母妃又何苦和她争执,不妨给她机会一试,于咱们而言,没有损失。” 室内空气霎时流通起来,一阵桂花香飘过,沁人心脾,苏宛抬首望向琰王,取她性命,如此容易? “也罢,本宫依了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本宫,时值非常,无事不要进宫,母妃懂得如何自保,切不可被有心人用了去。” 苏宛垂首,莞尔一笑。 “是。” 琰王深深辑礼,大步流星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中,苏宛听闻身后深深的叹息声,身子一顿,甫又撵了出去。 刚上马车,雷电交加,盖住了马车疾驰车辙滚动声,苏宛掀帘往下交织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冰凉而温热,脑海里想起上世,承王也认识一位江湖郎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