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云真这样盯着, 白钥有些心浮气躁, 坐立难安,体内温度节节攀升,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又坚持了一会就泡不下去了, 扶着一边的石头就要站起来。 别动。云真按住白钥的肩膀,再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要忍耐。 手指划过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心弦被拨动,颤巍巍的,白钥肌肉紧绷,这才没有当场失态。没想到这样还不够,云真俯下身,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白钥额头的汗水,轻声安抚道: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热气氤氲了云真的脸,水汽模糊了白钥的视线,两人挨得极近,温热的吐息几乎都喷在白钥的脸上了。 她明明是在安抚白钥,但其实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对白钥来说,完全堪比□□的存在得她心尖酥痒,更加热血沸腾了。 姐妹,你要是真想我再忍耐,你就离我远一点。 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吧。 她垂下眼睑,极力忽视云真。 云真说完等了好一会都没得到白钥的回应,她看着白钥满是抗拒的表情,想到她在那人剑下露出的心甘情愿的表情,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汁。 她抓着白钥的肩膀,哗啦一声,将人从水里提了上来。 白钥吓了一跳,慌张去捂下半身,但动作太刻意了,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云真拿了一条毯子,胡乱把人裹进去,使劲搓了搓,拿掉毯子,给她披上一件外衫,裹着抱起来又回去了。 进了山洞,白钥被云真轻轻放在床上,她立刻拉起一边的杯子,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而云真看了一眼,眉心微蹙,她挨着床沿坐下来,拉过白钥的手为她诊脉。 白钥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 云真发现她的视线之后,倒是没觉得冒犯,甚至眼底还划过了一抹笑意:怎么了,看什么呢? 白钥内心蠢蠢欲动,好想立刻扑上去来一发。 她极力按捺住内心的猛虎,眼睑下敛,掩盖住眼底的精光,随口说道: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吧。 云真稍稍颔首,指腹蹭了蹭白钥的命脉:到底伤了根本,需要静养。 白钥闻言,神情落寞,颇有心事地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那她呢? 云真低头,就看见白钥神情恍惚,眼神迷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人她神情微顿,唇角的笑意僵住,渐渐淡去。 她冷声问道:谁?恨不得让你下油锅,把你千刀万剐的那个女人? 白钥听了云真犀利的话,脸色刷的白了,她咧了咧有些干裂的嘴角,讪讪地笑着说道:不怪她,是我不好,我应当的,迟早有一天,我终究是要死在她手里的。 我把你救回来,就是让你再去送死的?云真已经彻底怒了,看向白钥的眼神里都淬了冰。她端了一杯水,送到白钥的嘴边,警告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话,还有我救了你,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要是敢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就算是真到了因草地地府,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放完狠话,看着白钥呆怔看向自己的小模样,她神态略柔和了些:行了,喝点水吧。 这个师姐总给自己一种摸不透的神秘感,白钥不明白她目的何在,不敢答话,伸手想要接过来,却被云真避开了,她要亲自喂给自己喝,白钥赶忙摇头:师姐 还没说完就被云真打断了,云真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唇角突然广域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我来吧。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白钥就犹豫了下,杯子已经送到唇边了。 云真脑袋歪了歪,眼眸中带着不解,似乎在问怎么不喝。 白钥无法,只得啜饮了一口,便说道:谢谢,不喝了。 你看你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了。她指腹沾了点水,蹭过白钥的唇面,动作轻柔,但却又莫名强硬的不容白钥有半点抗拒。 如此暧昧的动作,白钥不得不怀疑,她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 既如此,那还等着什么,时间不等人啊。 白钥琢磨了下,漆黑的眼瞳乌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她低下头,顺从地又喝了几口水,说道:不了,我喝不下,有点不舒服,我想先睡了,师姐,你出去吧。 云真笑容一淡,说道:你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白钥沉默片刻,一脸的生无可恋,哑着声音道:师姐何必救我,如今我日日夜夜饱受噩梦折磨,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瑶瑶向我拔剑的一幕,她想我死,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义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