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丽丝抱着她父亲的“遗体”跳进深潭,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霍紫鸢也察觉到了裴继欢那一点点担忧,她握着裴继欢的手,轻声道:“继欢哥哥,她如果还在,也许会回来的,但她是回来看你,还是找你报仇呢?”裴继欢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对她不起,但正邪有别,我没对她下手,对于我自己而言,我已算兑现了承诺,算来我应是问心无愧了。就算她要找我报仇,我能怎么办?” 带着重重的担忧,一行人回到河南府镇军衙门,衙门上下,张灯结彩,大小将官,都来看红拂女和裴继欢。这对师徒,一位是天下第一剑客,一位是即将成长起来的江湖大侠,他们的出现,自是令人瞩目。大小将官,上下官吏,无不怀着敬仰的心情,对于这次在伏牛山剿灭霍山邪党,大街小巷已经是传遍,人人都在津津乐道。 最高兴的当然是霍紫鸢了。到河南府的第三天,傅青衣和红拂女就商量起这对年轻人的婚礼,霍紫鸢羞不自胜,自然躲得远远的,不敢出来见人,倒是裴继欢落落大方,恭恭敬敬地给傅青衣端茶下拜,从此改了称呼,不再叫傅妈妈,而是叫“娘”了。殄灭妖魔是一件大事,裴继欢和霍紫鸢的大婚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又是一件大喜事。于文霸亲自起草奏折,将整件事详详细细地写在奏折上,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呈交皇上。皇上那头也反应极快,恢复了太监身份的宇文寒石代表皇上前来颁布圣旨,赐河南府三年免役,赋税降了三成,就是为了陇西公子的订婚大事,并赐金银各三千两,上等绸缎百端,一应之物,着人先送往幽冥神教,只等霍紫鸢出阁了。是日,河南府镇军衙门和府衙一并张榜,军民放假三天,庆贺如是。 但这个时候,河南府镇军衙门外,却来了个人,送来了一张拜帖,指明是要交给裴继欢。江湖中各大门派的人道喜都已过了,该送的礼物都已经送来,该请客喝酒的人也都请了,但裴继欢接到这张拜帖,却不禁心中一个咯噔。 那张拜帖十分特别,是一张黑色的拜帖! 而且拜帖上没写一个字,只有一个白色掌印,黑白相衬,令人触目惊心。 红拂女和傅青衣风栖梧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裴继欢已经站起来要去迎接这位不速之客了。但这时只听庭院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那个送来拜帖的人,已自己闯进来了。公冶越十分机警,一听见这刺耳的笑声,立刻拦在了门口。 裴继欢的担心不幸成了现实,来的人正是失踪多时的喀丽丝。公冶越在泰山顶上吃过喀丽丝的妹妹卡丽丝的亏,喀丽丝刚刚出现在庭院里,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一见喀丽丝进来,便知她此行也许将对裴继欢和霍紫鸢不利,立即出手要把喀丽丝抓起来,风栖梧也从旁攻上,喀丽丝本想避开公冶越夫妻的夹攻的,一时腾不出手来,只得改用劈空掌暗劲推公冶越一把,令他稍稍吃了一点亏。风栖梧挥袖拍出,只听“嗤”的一声,衣袖已给撕下一块,公冶越拔出宝剑,剑如电掣,看看来就要剌到喀丽丝的身上,却不知怎的,这一剑居然搠了个空,公冶越脚步不稳,向前冲出了几步,“咔嚓”一声,宝剑刺入了庭院中的一株老梅树,这一剑去得沉重,宝剑深入树干三成,公冶越一时竟拔不出宝剑来。 喀丽丝冷笑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虽然我未接到你们的请帖,但我亲自来给未来夫妇贺喜,总不至于就犯了什么死罪吧?你们为什么想要我的性命?” 红拂女和傅青衣都闻声赶了出来,红拂女道:“二妹住手,且先问明她的来意。喀丽丝,你若果真是为我徒弟的婚礼而来,张某当以礼相待,不管你往日有无恶行,今日决不难为你。不过你若是想来捣乱的嘛,这里可不是件撒野的地方!”喀丽丝淡淡说道:“哦?小女子今日算是见识了!有张大掌门在此,小女子焉敢撒野?”她直闯到内堂,看守的军士方始发现,所以她这几句暗含讥剌的话一说出来,连傅青衣在内,众人都觉面上无光。但因碍着红拂女的面子,唯有敢怒而不敢言。 喀丽丝顿了一顿,缓缓说道:“你们要问我的来意么,我刚才已经说过,当然定是给准新郎新娘贺喜来的。霍姑娘,咱们虽非知交,当年裴公子到处寻找九鼎的下落,以及他今日练成的禹王神剑,我是曾经不求回报地帮过忙的。我今天做了一个不速之客,前来道贺,你们两位总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霍紫鸢走下堂来,拱手道:“多谢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