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将近三十年了。 许婆婆不算见多识广,但杨白眉却是她的同门师兄,两人无意闲谈说起这件事情,只因事隔多年,许婆婆一时还想不起便是他们,但这两人一高一矮,形貌古怪,交手之后,两人的武功路数与中原各派大不相同,郭玄清手心血红,练的是独门红砂掌,归玄刚剑法一眼就能认出是龙门剑法,许婆婆连斗数招,终于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不过这两人能在杨白眉鼎盛时期还和这两个魔头恶斗竟日,武功自然不弱,许婆婆虽是武功精深,到底年纪高大,练的又是邪门武功,真气不够悠长,若在一般的情况下她以一敌二,或者还可以和他们打个平手,如今她受了大修罗花的毒香侵袭,时间稍长,便不免落在下风。郭玄清的独门红砂掌是一门极厉害的邪派功夫,虽不及霍山老人腐骨神掌的威力无伦,但每次发掌,那股血腥味道也足以令人中毒,姜天河也吸入了不少的大修罗花的毒香,凝着一口真气护着心头,暗运玄功,隔一段时间才能换一口气,虽不至立即中毒,吸入郭玄清独门红砂掌的毒气,也是阵阵恶心,如此一来,武功未免大打折扣。好在大修罗花的毒香虽然厉害,几人吸入的并不多,翦玉娘把头伸进了雪水中好一阵子,才渐渐觉得神志清醒了很多,回到住处取了一对双钩,奔了过来,正要遇上姜天河中了郭玄清的一掌,虽然不至于中毒,也被打得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翦玉娘见丈夫遇险,大叫一声,飞身一跃,双钩疾展,左钩一拖,右钩闪电般钩到郭玄清脖颈要害,刷刷几钩,鹰翔隼刺,有如狂风骤起,暴雨突来,郭玄清大吃一惊,连闪三钩,蓦地一声大喝,横掌一披,翦玉娘震得虎口酸麻,左手钩一指,猛扑对方空门,郭玄清反手一扫,只见钩光缭绕,翦玉娘变招易位,钩尖在左侧晃动,郭玄清回掌一震,翦玉娘又到了右方,一缕青光,指向他的右肋要害,郭玄清毒掌厉害,竟被她一连三记快招逼得手忙脚乱。 那边裴继欢和霍紫鸢却是双剑并肩,夜空之下,但见光华满眼,剑光缭绕不绝,杀得两人步步后退。那两人一个是沙陀国的国师赫赤力,一个是高昌剑客华公海,都是西域一等一的高手,赫赤力虎爪粗如儿臂,呼呼带风,华公海吴钩剑宛若毒蛇吐信,阴狠毒辣;裴继欢无意吃了赫赤力一记毒掌,掌心手背,起了一片血点,好在这种毒掌只是以药物洗练双手练成的,并非掌心带毒,裴继欢除了手掌发痒之外,并无其他中毒的症状,精神一振,禹王神剑使得精妙异常,剑剑指向赫赤力要害,一旁霍紫鸢长恨剑使开,四面八方,都是她一人的剑光身影,但见两道剑光当空飞舞,倏合倏分,乍进乍退,攻似雷霆,守如山岳,转瞬便恶斗了五十来招。剑影纷飞中蓦地只听赫赤力大吼一声,身形飞掠数丈,鲜血沾衣,原来肩上中了裴继欢一剑。霍紫鸢有了裴继欢做殿后,后顾无忧,一声娇叱,振剑疾刺,剑招势如抽丝,绵绵不断,剑法越紧,大名鼎鼎的高昌剑客华公海竟是畏首畏尾,进退两难。赫赤力吃了一剑,心中焦躁,大喝一声,腾空飞起,虎爪嘶风,猛挥下去。裴继欢也是飞身纵起,紫霞剑一拔就把他虎爪撩开,左掌一推,劲风贯胸,顺势一勾,施展小擒拿手来赫赤力的臂弯关节。他受伤之后仍然勇猛非常,身形一晃,手起处虎爪寒光暴长,一连几记杀手绝招,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裴继欢剑势一荡,哪知赫赤力的虎爪五指竟能舒展自如,铮地一声,紫霞剑碰上精钢虎爪,火星四溅,紫霞剑竟被他虎爪的指头一弹弹开,赫赤力趁着这一碰,借力打力,身子一个回旋,展出平生绝技,抓、点、勾,撕,狠攻狠扑,一支虎爪嗡嗡风响,狂攻猛打。裴继欢见他穷凶极恶,心中大怒,宝剑一指,剑法倏变,夜色之下,但见剑光闪耀,宛若霹雳疾闪,怒雷下击,赫赤力虎爪被他紫霞剑一震,牙关几乎都震得出血,喉头阵阵发甜! 两人正斗,只听霍紫鸢叫道:“继欢哥哥,换个对手!”原来霍紫鸢尽管家学渊深,到底女子体弱不及男人,何况高昌剑客华公海又是西域着名的剑客,剑法十分了得,两人一来一往连斗了七十多招,霍紫鸢气力不加,连放两次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