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念的是,[蛮王!蛮王!] 看来蛮巫族之首也不甘寂寞,亲自来掺这趟浑水了。” 说话间,那正与孙兆安搏斗的长发男子却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只这一眼,洛离不禁激动地想起身来,然而伤势实在沉重,只是不停咳嗽。 韩黔连忙扶住他,仔细替他重新包扎完毕,问道:“怎么了?” 洛离沉默良久,才道:“此人……正是我幼时见过的那名蛮巫族人。” 孙兆安以为此城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哪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像只畜生一样咬着自己不放。父亲在他幼时便把他放入军旅之中,指望他能为家族效力,非他自傲,他的武艺就算算不上狄荣国数一数二,也绝不会落于人后,然而面对这无名之辈,却让他备感支拙。 他愈想愈气,沉声喝到:“我再问一遍,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见自己之军已来,便不再恋战,晃了个虚招,逼得孙兆安接住,旋即飞身退去,孙兆安再一看,却发现他已端端整整骑在一棕色骏马上。 “若要拿下城中之人性命,须得问过我蛮巫族意见。” 好大的口气! 这是孙兆安的第一想法,他父亲孙如廷一脉文臣武将纵横多年,家族势力之盛天下闻名,又何曾真正怕过什么,这人实在猖狂,竟敢对他如此说话。 “是蛮巫族……” 方才只在一旁观战的罗赋喃喃道,试图在脑中寻找到有关它的信息。 “南境小族,我亲族之人也与他交过几次手,不想势力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罗将军可有对付之策?” 罗赋皱眉:“我虽带了弩前来,可搬运不便,只宜攻城,面对这种灵活骑兵,只作鸡肋之用。” “如此说来,罗将军之意是要我撤退了?” “然也。” 深夜。 “禀明将军,城中的伤员已安顿完毕了。” “这就好,若无要紧事,你也下去休息吧。” “将军……属下尚有一事不明,蛮巫族与我们无亲无故,此次特意搭救,目的未明,将军却还让他们驻扎城中,是否太过冒险?” “虽是无亲无故,但也无怨无仇,不是吗?” “这……” “哈哈,你不必担忧过多,我征战多载,有哪次做过把自己脑袋往其他人嘴里送的蠢事?今日你奔波劳累,必是乏力,明日孙军大概还会再发几波攻势,好好休息吧,我嘛,也累了。” “……属下知晓,属下告退。” 烛火静静地摇曳,羊皮织成的帐子被照的时昏时明,她伸出手,遮住那一抹微光,遮住,又放开,那点微弱的芯子被她逗得精疲力竭,无奈的左右摇晃。 “你是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儿的游戏?”小蛮王仰面躺在一座铺满了厚厚毛皮的大椅上,眼神微微眯起,右手举起一卷书,正悠闲的看着,左手却搭在额头上方,堪堪挡住视线,似乎是嫌弃这光线给自己的干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