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真是有点羡慕你。”柳泽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你也挺好,郑老板原本还犹豫要不要一起回海城,顺便来省城一趟。”高少杰道,“可惜最近他给一个癌晚的孩子做手术,后来去了德国一家私立的研究中心进行基因药物治疗,可能有点小问题,耽搁了时间。” 这事儿柳泽伟知道,毕竟他和高少杰联系的不频繁却也不至于一直不闻不问。 “老高,那孩子有希望么?”柳泽伟随意的问道。 “我觉得郑老板和苏教授都投注了很大心血,希望还是有,就是太渺茫。” “有希望……郑老板还真是厉害!”柳泽伟叹了口气,“这病换到哪都是让患者回家,喜欢吃什么就吃点什么。没想到,还真让他折腾出来点可能。” “对了,前几天和郑老板去救了一次台。”高少杰道,“狼山县医院给一个阑尾炎的患者做手术,连续硬膜外麻醉的时候导管断了。” “哦?郑老板……肯定取出来了。”柳泽伟顿时来了兴趣。 这种情况在临床上偶尔有发生,只是在事后若干年听别人在闲聊中说起,具体的柳泽伟却没有亲身经历过。 “嗯,郑老板亲手取出来的,没什么难度。”高少杰道,“可能是我看的那个是‘新鲜’的,难度不大有关系。” “老高,讲讲到底是怎么取出来的。”柳泽伟摸着油光锃亮的秃顶,好信儿的问道。 高少杰把那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说的是简单,可技术细节却没有隐瞒。 他和柳泽伟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真说是生死之交那肯定谈不上。在去年郑老板来做tips手术的时候,高少杰和柳泽伟之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带组教授之间有合作,也有相互竞争的关系。社会么,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单纯。 可是中间有了一个郑老板,又有了那么多的事儿,前后脚去进修,现如今高少杰也留在帝都,并不会对柳泽伟的地位有什么威胁。 而且柳泽伟也需要一条纽带来与郑老板的医疗组进行更为顺畅的联系,免得人走茶凉。 两人之间没了利害关系,关系更进了一步。此时在家里闲坐,喝着小酒,天南地北的开心聊着。 “椎管里打气?郑老板怎么说?有没有量的要求?术后抽出来么?”柳泽伟听完后,并没有对硬膜外造影以及捕捉器捕捉断裂的导管感兴趣,反而是对那次救台并没有发生的某些处置表示出了疑惑。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高少杰却轻轻摇头。 “老柳,这种情况不急,要是遇到可以请郑老板来。”高少杰儒雅的笑了笑,“我听苏教授说,有点遗憾的是没有进行手术直播。” “……” 柳泽伟沉默了一下,他从心里面感激高少杰。老高这人原本就实在,要不然在省城诸多带组教授里自己也不会和他关系紧密。 最后那句话,分明是暗示自己以后可以在酒局上和麻醉科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