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谢宁把蓬溪乡急诊科的电脑都装上了新的软件。 连备用发电机都准备好了,生怕一个余震,导致断电,数据丢失。 而灾后寻亲系统也同步在互联网上上线,各种数据上传,一切按部就班。(注1) 有了专业的系统后,效率提升了许多。 各种急危重症的伤员病情诊断、转归去向,一目了然。谢宁属下十多个西装革履的手下,把蓬溪乡医院的发热门诊变成了这里的信息库,理顺着不通畅的脉络。 不断有人接通电话,确定患者转归到哪家医院,然后信息录入。 谢宁知道,同样的系统,吉总那面已经和前线总指挥部联系,准备安装、接入到各个医院的系统网络中。 他坐在一台笔记本前,翻阅着资料,对整体数据有深刻的了解。 总体而言,就是触目惊心。 伤员的数量,十分庞大,蓬溪乡的术后伤员已经爆满。伤情严重的,通过来自全国各地的120急救车转运。伤情一般的,则干脆通过来自蓉城的出租车和私家车转运。 蓬溪乡就像是一道泄洪的水坝一样,尽量减少华西这个最后一道防线的压力,而谢宁不知不觉成了这里的守夜人。 远方,刺耳的鸣笛声传来。 谢宁心中一动,马上站起来,极目远望。 一台宝马x5斜斜撞撞的快速开过来,要是平时,谢宁可以肯定,司机喝了酒,这是标准的酒驾。 但在这里,一定不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喊人出去,几名志愿者迈着疲倦的步伐跟在谢宁身后。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轮胎摩擦不平整的地面,隐约能闻到胶皮的味道。 谢宁的眉毛皱了起来。 一根钢筋,刺穿宝马x5的驾驶位,镶嵌在车身上。 里面的司机是坚持开过来,然后就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么狗血的剧情只是一闪,谢宁马上去查看。 驾驶员脸色苍白,趴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穿着志愿者的衣服,后背、发梢满满的冷汗。 衣服已经被冷汗打透,化作尘泥贴在身上。 谢宁探头一看,钢筋从车身穿进去,刺穿了驾驶员的左侧大腿。驾驶位下一汪血泊,触目惊心。 难怪他要一路鸣笛,半撇钢筋在外面,无论挂到什么,连车带人全都完蛋了。 这么拼命……为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不是现在该考虑的,谢宁马上问到:“十分钟之前,过去的消防支队,联系电话有么。” 一名秘书马上回答:“有!” “联系他们,说明情况,让他们派人来支援。” 秘书转身离开,此时坐在驾驶位上的冯旭辉勉强撑起身体,湿冷的大汗噼里啪啦的落下。 “请问这里是蓬溪乡医院么?” “这里是蓬溪乡医院,你是……” “郑仁郑总,在这里吧。”冯旭辉断断续续的问到。 大腿被钢筋刺穿,剧烈的疼痛加上失血过多,让他已经进入到休克状态。 要不是心里有个执念的话,怕是人早都晕死过去了。 “郑仁么?是海城市一院的郑仁?”谢宁问到。 “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