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上话,妾身在府中这些日子又承蒙夫人关照,自然忘不掉夫人的大恩大德。” 丰穆听着两人说话,实在是觉得好笑,明明各怀鬼胎,却还要装作十分亲热的样子,她们不累,自己都替她们觉得辛苦。 开宴的时候,青氏依旧像从前那般坐在丰丞相的左手边,而丰听兰则坐在他右手边。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时,青氏的身边坐的不再是方氏,而是赵氏,赵氏的身边是白氏,白氏的身边才是方氏,以此类推下去,最后兜了一个大圈,丰穆依旧是坐在丰听兰的身侧。 她们两人并不再像从前那般,丰听兰不再给丰穆脸色看,丰穆也不再唯唯诺诺的,虽然不像一般人家的姐妹那样亲近,但也比往常实在是好上许多了。 丰穆想,原身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有能够与丰听兰如何和谐的时候吧。 丰丞相在人前对青氏的态度还是和往常一般,仿佛他从来都不知道青氏做过的那些事,更仿佛他们从来也没有过嫌隙那般。 这便是古人相处的夫妻之道。 丰穆不愿意嫁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自己将来也会和丈夫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她和丈夫的婚姻永远只维持在表面现象,那么她宁可不要这样的婚姻。 她穿越前亲眼看着那些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用政治婚姻巩固商业霸权,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没能幸免,所以她心里,对这样的政治婚姻嗤之以鼻。 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一日,她和楼炎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丰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将楼炎冥当成丈夫来想。 方氏对今日的坐席颇有说辞,只同身侧的陈氏道:“有些人掌了账房钥匙便真以为自己当家做主了,连坐席也要紧跟主子其后,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小小一个奴婢,登堂入室到主家席上来了。” 白氏听她一番话锥心刺骨,丰穆正要反驳,却听白氏道:“这坐席是按照夫人的意思来排列的,方妹妹若有不满,大可向夫人承明,我不掌事儿,只做事儿罢了。” 方氏等人向来以挖苦白氏为乐趣,从来不见她反抗什么,今日听她这些话,行政竟觉得很是惊讶,何时白氏也变得有骨气了? 心中更是不乐意:“坐了主家席说话的口气也不一样了,到底是生养过的人底气就是不一样,比旁人足了十倍,得亏是个女儿呢,若当初生了个儿子,如今岂不是连夫人的位置也要拱手相让了?” 她向来有话直说,只图一时口舌之快,也从无人教训一二,丰听兰实在听不下去,不愿意她总是无意带出母亲的伤心事,冷冷呵斥道:“方家没有教导过你食不言寝不语么?好好儿的除夕夜,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好听?” 方氏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丰听兰,却见青氏的脸色也不再如方才那般自在了,心里便有些怂了,连忙赔笑道:“是妾身错了,不该乱嚼舌根,妾身往后不敢了,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青氏冷冷瞥她一眼:“你的嘴是该装个把门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