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丰听兰订下了君子之约,丰穆基本上完全放心下来,丰听兰的人品她还是能够信得过的,只要青氏别整什么幺蛾子,那她便完全可以静下心来做事了。 这几日丰丞相对白氏的态度倒是好多了,让人置换了她房里许多陈旧的摆设,还让裁缝给做了几身新衣裳,赏赐了不少东西,可谓是令人羡慕不已。 只不过比起当年的青氏,到底还是差了一些。毕竟出身家世摆在那里,即便丰丞相有这个意思,要顾虑的东西也实在是多。 赵氏也被丰丞相派人接了回来,并下了命令让白氏照顾她,两人便常常伙在一处说说笑笑的,白氏的日子也过得轻松欢快了许多。 除夕的前一个晚上,楼炎冥终于回来了。 丰穆背上的伤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转,这晚优蓝正拿着芦荟替她擦拭伤口,忽然听得窗户一响,丰穆便知道是楼炎冥来,便对优蓝道:“你下去吧。” 优蓝愣了一下:“可是还没有涂完……” “芦荟的用处也不大,你下去吧,没什么要紧。” 优蓝便只好道:“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若有什么事儿,只管叫奴婢便是。” 说罢,便挂上门去了。 丰穆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背脊,一扭头,便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楼炎冥,他也不说话,掀开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才道:“比我走的时候好了些。”松了口气,将珍藏在怀中的药拿了出来:“云清去了龙陵山采药,我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他,他虽然未曾看过你的伤口,不过他是说用上这种药不出三次便会见效,只是上药的时候会很疼,你能不能忍得住?” 丰穆道:“你上药吧,再疼难道会比我被打的时候疼吗?” 楼炎冥将手放在脖子上温了温,让手上的温度上升,才替她来上药。 药粉接触到伤口的时候丰穆果然觉得痛苦万分,眉头紧锁:“这药怎么那么疼……” 楼炎冥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将被子的一角放到她的手上:“觉得疼的话就咬着被子。” 丰穆便死死咬住被子,任由楼炎冥将药粉撒在自己的伤口上,即便痛得要死也绝对不发出一丝呻吟,楼炎冥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道:“有的时候我真的是不太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痛得要死为什么偏偏不肯叫出声来?难道你觉得我是会嘲笑你的人?” 丰穆不回答,一直等到他上完了药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会笑话我,但是我不想叫的那么难听,被打的时候我都没有出声,更不要说是现在。” “被打的时候你是因为不愿意当着仇人的面露出痛苦的反应所以你才不肯出声,但是在我面前又怎么一样?” 楼炎冥转身洗净了手,将药瓶放在丰穆的枕头底下:“这个药我放在你的枕头边上,你自己小心注意,往后不要再让人家轻而易举碰到你的药知道吗?”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不然我还是让带走每天晚上都来给你上药……” “不用了!” 丰穆连忙拒绝:“不用这么麻烦,况且明日就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