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白氏要杀我!” 白氏虽然抢过了白瓷瓶,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也已经懵了过去,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青俏玉的丫头已经匆匆忙忙跑出去喊人,等青氏与丰丞相到时,她依旧傻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个白瓷瓶。 “发生什么事了?” 青氏看到倒在地上的青俏玉,连忙去扶她起来,见她额上血流不止,忙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又怒斥白氏:“贱人你在做什么!俏玉只是个孩子,你居然这样对她!” 丰丞相也被满屋子的狼藉吓了一跳,问白氏:“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氏傻呆呆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时春夏正端着汤药从外面进来,见这阵仗,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碗都摔在了地上。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 春夏去扶住白氏,见她面色发青,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便知道她必定又是被什么人欺负了。 便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众人。她是头回见丰丞相,并没认出他来,只是对青氏道:“夫人又来找麻烦么?” 这丫头牙尖嘴利,丰穆故意宠她无度,便是要她在这种时候能够保护白氏。 青氏一听她这口气,气得当即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家主子没教过你要怎么做奴婢吗?” 春夏硬生生顶了回去:“奴婢只晓得,奴婢是白姨娘的人,见了白姨娘受欺负,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她很有几分傲气,把青氏气得不行,抬手给了她一个脆响的耳光:“既如此,我今日便替你主子教训教训你!” 说罢,又要开打,白氏这才连忙上前将春夏扯到身后护着,对青氏伏低做小:“是妾身的错,夫人莫动怒,是妾身不好,不该和玉姑娘抢东西,才害得玉姑娘摔了一跤。” 青俏玉听到这里,哭的越发厉害:“姨妈,我可真是命苦,在家里爹娘不疼,在这里还要受下人的气,不如让我去死吧……” 她呜咽起来,青氏抱着她使劲儿安慰:“莫要哭,莫要哭,姨妈在这里,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 “相爷,”她看向丰丞相:“您说这事儿要怎么处理才是?俏玉不论是什么身份,过了门儿便是客,咱们又是亲戚,往后说不准又有亲上加亲的可能,若是轻易放过白氏,怕外人要说闲话。” 她刻意咬重“亲上加亲”四个字,丰丞相心中当即明了,冷冷道:“夫人说的极是,不论如何,过门是客。” 他看向白氏:“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竟与俏玉起争执,是不是我太纵容你,如今你连自己姓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氏心中好不委屈,可她又不是那种懂得为自己争辩的人,便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站在身侧一言不发的丰听兰。 可丰听兰却只当没看见一般,白氏的心里奔溃极了。还是春夏冒出头道:“相爷,方才奴婢虽然不在现场,可是白姨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怎么敢于玉姑娘动手,若说玉姑娘欺负她奴婢倒还相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