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池南没有急于回答,他长腿迈开,往前走了两步,才不急不徐地开腔:“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当你情绪一时失控,才会提出那样无理取闹的要求,但不准再有下次,对我来说,过去就是过去,你非要如此,我们只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似平静的嗓音,每一字一句,都让冷安欢脸色寸寸惨白下去,尤其是男人盯住她的视线,更让她从骨子里腾升起一股寒意。 冷安欢一颗心猛的沉下,如坠冰窖。 在房间,她能够清晰感觉到,在她身体拼命向曲池南贴近时,曲池南也是动情的,不是完全没反应,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话说的这么绝? 是因为苏云楚的缘故? 得不到回应,曲池南瞅着她眉眼显而易见的落寞,语气稍缓:“安欢,你不要难过,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早点释怀。” “释怀?”冷安欢轻声嗫喃着,忽而嗤笑一声,讥诮道:“是,你现在已经结了婚,有另外一个女人取代我的位置,陪在你身边,你当然能够释怀!” “可是我不能!”冷安欢指尖戳着胸口的位置,定定看向曲池南,眼神悲戚,“池南,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不是我说忘就能忘得了的,我不过是想让你再陪我一次,有那么难吗?” 曲池南心有不忍,可更多的,是形容不出的烦躁,“你想当朋友,就该有朋友的样子,其次,这是原则问题,跟苏云楚无关。” 一句跟苏云楚无关,就想把苏云楚撇的干干净净? 冷安欢眼底划过一抹怨毒的光芒,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良久,她收敛了所有情绪,抬起头,“池南,我可以答应你,只做身为朋友该做的事,但同样的,也请你别忘记你亲口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喜欢上苏云楚。” 否则,苏云楚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别妄想能够留下来! 冷安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曲池南只觉得胸腔堵了一口气,上不来,咽不下,前所未有的憋闷。 身后,被两人对话内容吓得不轻的木嫂,不知在心底多少遍替苏云楚打抱不平,才出声提醒:“曲先生,真不需要给苏小姐的伤上药么?” 苏云楚人是不娇弱,耐不住皮肤娇嫩,即便是一点小擦伤,在木嫂眼里,也需要严肃对待。 奈何曲池南显然不那么想,他被一句话唤回思绪,嗤之以鼻,“她自己都不在意,别人又何必放在心上?” 墨眸中凝着冰冷,曲池南单手抄兜,“木嫂,你想献殷勤,也别献过了头。” 闻言,木嫂简直有苦说不出,她哪是想献殷勤,她分明是真心心疼苏云楚的。 可这话说出来,唯恐会惹得曲池南愈发不悦。 木嫂战战兢兢闭了嘴,提着医药箱转身。 “等等。”男人又叫住她,声音低冷:“把医药箱给我。” 这是……又改变主意了? 木嫂不由得微微张大嘴巴,惊讶表露在脸上,“曲先生,你……” 曲池南深感麻烦,无视她的诧异,干脆利落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