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野:“……” 于是,好学害羞的咸鱼组也开始了书籍研究。 这偏僻的墙角处,人人皆捧着书籍,成为一道极为好学的风景线。 * 另一边,时樾装病躺下的寝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人境魔修白权身披一件黑衣大氅,转着手上的龙纹戒指。白发老人在前方领路,后者一步步踏进宫殿中。 纪芙已端着食案,在小殿下榻前侍奉喂药。 白权瞥了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毫不留情地冷斥道:“废物!” “还让那只半魔的东西给设计剐了龙鳞,费心教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如生在外头的一个野种。” 躺在榻上的时樾面色不变,白发老人垂目站在一旁,两人对此似乎都习以为常。 白权气得挥手,一道魔气便将那汤药掀翻,吓得纪芙抑制住喉咙里即将窜出的尖叫,连连低头后退到一旁。 幸好老爷爷及时提点过,纪芙将侍女的姿态拿捏得惟妙惟肖。 白权此刻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只盯着床上被白缎带裹缠的半死不活的少年,浓郁的药味儿从他身上传出来。 时樾那淡漠的样子,仿佛说什么都无法戳动他,更让白权怒火冲天。 “当日在雁城,我道你是为了取信人族,原来是还记着那么点亲情?”白权怒极反笑,“你将人当亲人,那野种回头就能剐了你的龙鳞!你父王若知晓那野种存在,还会在意你这个废物儿子吗?” 话语尖锐刺耳,连纪芙都听不下去。 白权有意刺激后,又放缓了语气:“时樾,优柔寡断的情感,我们这等尊贵的魔龙族并不需要。没有任何助力,只会是拖累。看看你父王,你母后。你父王情感淡漠,如今修为越发深不可测。再看看你母后,执着贪念于一些飘渺云烟的东西,只会过早地郁郁而终。这是她应得的。” 时樾被激出了反应,他哑声道:“我母后,不是应得的。” 白权置若罔闻:“她的职责就是生下你。而你的职责,就是做好下一任的魔王之位,莫要让那野种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不是野种。”时樾咬牙反驳,“他是父亲的孩子。” 白发老人一听,顿觉不妙。 只见白权果然变了脸色,凭空一道黑色魔气在时樾的右脸处割开一道长长的血痕:“真是废物!” “大人,莫要与小殿下置气。”白发老人连忙上前,“陛下已尽皆知晓,派老奴前来,便是要处理小殿下这件事。” 白权原本想逼迫时樾使用血脉之术定位,得知魔王插手,也只得退后一步,冷眼睇他:“此事,还需拜托时前辈您,莫要放过那群害了时樾之人。” 白发老人微微颔首。 他虽是上任魔王的家奴,但被赐予时姓,修为突破至天人境。就连势大如白权,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白权挥袖,回头看时樾那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你好自为之。” 这回他连伤药都懒得留下,迈步离开。 纪芙待在一旁,垂头努力做个透明人,做的人都要窒息了。 时樾小可怜这从小到大都过得什么糟心日子?待遇都远远不如他们云境圣地的外门弟子。 听听,那些话是外祖能说得出来吗? 明晃晃的一个争权夺利的小可怜工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