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纪老板眼里,他给谢晴倒一次酒便不得了啦,谢晴居然还敢还蹬鼻子上脸让他再倒一杯。 这跟老板开门她上车,老板夹菜她转桌的头铁行为没什么两样。 这就造成了纪春潇在酒局上第一次转头去看谢晴,只见她喝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丹凤眼隔着一层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目无焦距地对着他发愣。 行。这是喝多了。 纪春潇不与她计较,抬手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在递酒时两人贴近的那一瞬间他轻声吩咐道:“喝完这杯,你去洗手间清醒一下。” “是。” 谢晴接过酒再次一饮而尽,接着缓缓后退两步于纪春潇身后隐去。 见到纪春潇身后站着的这位酒缸终于离开了,在场其他老板都松了一口气。 有她在,他们想灌他酒可不容易。 那位酒缸走了之后,纪春潇身边还剩一位刘特助,跟酒桶比起来这位刘特助可好对付太多了。 那位海量的刘特助刘清明被派去与另一位纪总一起开拓海外市场,留在国内的是他弟弟刘清河。 他们俩虽然都是刘特助,但是这酒量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谢晴放完水,就摘下眼镜在洗手台那里洗脸。 她没洗几下,就听见洗手间里面发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呕吐声。 她猜测估计是哪位在应酬的倒霉蛋喝吐了。 九重楼作为高级餐厅,纪老板吃饭的地方又是顶级包厢,里面又有独立洗手间。 但是出于体面,大家都不会在包厢里面放水跟呕吐,毕竟声音不雅。 谢晴洗完了脸,发现她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在洗手时溅到了水渍。 她走到旁边纸箱处抽了两张纸出来擦眼镜,一边擦一边往包厢的方向走,准备回去继续做酒桶。 只是她没走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用试探性的语气喊她:“谢晴?” 第6章 对视间心乱如麻 谢晴人高腿长又腰细,加上一身黑袍子一样的商务黑大衣,背影倒是十分好认。 她边擦眼镜边转过身,便看见了一位面色潮红,瞳孔颤动的刘特助。 他正病恹恹地倚在门框那里。 谢晴只是近视,又不是失明,不到几米的距离她还是能看清人脸的。 她回头走了几步,正要问他怎么了,忽然刘特助扶着墙直起身来,他脸色涨红磕磕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刘特助抬脚强撑着镇定就要走。 只是刘特助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接着他含羞带怯地看她:“你、你长得很像我一位同事,我们能、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谢晴:“啊?” 她将手里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在脸上,又从兜里摸出老旧智能机。 她小麦肤色的修长手指点了点屏幕联系人界面的刘特助三个字。 她沉默了三秒,在这三秒钟她搜肠刮肚想出了不那么伤人自尊的形容词。 她问:“刘特助,你喝酒喝到中邪了?” 这话听起来多么温和啊。 她原本想说的是:刘特助,你发什么癫?老娘就是你同事本人啊! 6 见她问完话,刘特助也还是站那里冒傻气的模样。 谢晴开口又问:“纪老板怎么样了?” 纪春时临近情潮期,身上偶尔会无意识地向外泄露信息素,这种情况越是临近30岁就越是严重。 纪老板生日在次年5月21日,这半年这样的情况会愈演愈烈。 她十分担心自己跟刘特助都不在的时候,纪春时泄露信息素把现场的a全部勾引得被迫进入繁殖状态。 毕竟这位不仅是临近情潮期的omega,他那张比明星还漂亮的脸蛋,跟他富可敌国的家世背景都对人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就算纪春时手腕上的终端能第一时间向纪氏的手下发送讯号,他们赶到的时候也有一定的时间延迟。 想到这里,谢晴也不管刘特助在想什么,她直接抬手将他夹在胳膊下面往包厢的方向搬运。 这个姿势完全不浪漫,毕竟此时刘特助看起来就像是谢晴的公文包。 刘特助双脚离地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了。 “喂,你放开我!” 见“公文包”挣扎起来,谢晴便在包厢门口让他落了地。 “你、你干嘛夹我?” 刘特助挣扎间,他原本一丝不苟梳在头顶的发型都乱了。 听见刘特助的质问,谢晴脸色并不好:“纪老板一个濒临情潮期的omega自己坐在包厢里面,我哪有时间给你磨蹭?” 要知道纪春潇确实是她的上司,可刘特助也是她的上司。 谢晴这样没好气地吐槽他,多少有点没大没小了。 刘特助是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