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紫与血痕,在室内烛火的映衬之下更是明显。 殷景安却丝毫不觉意外,看了半响,忽而把人揽进了怀里,还未曾让谢雪柔离开,便开始与其耳鬓厮磨。 紫衣女子脸色尴尬,手臂上伤还泛着火辣辣的疼,可她不敢把人推开,眼角眉梢皆是惧色,只得屈辱地受着。 谢雪柔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是不断恳求道∶“还望殿下救臣女母亲一命,臣女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殿下的。” “倒还真是奇怪,你姐姐谢姝月是未来太子妃,众所周知,这大理寺少卿苟新瑞是太子的心腹,你怎么不去求她?” 殷景安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见谢雪柔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才好似恍然大悟道∶“倒是本王忘了,你姐姐虽然还未入府,但既然那么讨皇兄喜欢,怕是也没空顾得上你吧。” 谢雪柔脸色一僵,垂下的眸子中满是恨意。 睿王话说的难听,可却都是实情,李姨娘入狱,侯府的下人也见风使舵,尤其是那管家杜万,平常的时候点头哈腰,现在每日带头折辱她,更别提那幸灾乐祸的韩姨娘,变着法地嘲讽她。 老夫人和宣平侯对此全然视若无睹,她有个这样的母亲,名声算是在京中坏了,也去了联姻其他士族联姻的价值,宣平侯便打算将她送去庄子,明年开春随便找个商户秀才之流给嫁了。 如同扔掉一团垃圾一般。 她本就与谢姝月不和,太子府和皇宫每日流水似地往府上送着东西,镇国公府又在背后护着,谢姝月的气焰越发嚣张,她虽手里握着谢姝月的把柄,可却苦于缺少证据,更别说让谢姝月去救李姨娘了。 “时候不早了,玥儿,还不快请谢二小姐出去。”见谢雪柔跪在那里愣神,殷景安彻底失去了耐心,将紫衣女子松开,示意她把人带出去。 被唤作玥儿的紫衣女子暗自松了口气,这才走到谢雪柔的面前轻声道∶“谢小姐,请吧。” “睿王殿下,求您……” 谢雪柔咬了咬牙,不愿就这样无终而返,玥儿眉头微皱,对着角落里的小厮使了使眼色。 小厮点了点头,便欲上前将人给拉下去,谢雪柔看着正垂眸站着的玥儿,脑中骤然划过一个念头,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小厮,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殿下若能保全臣女与臣女的母亲,臣女愿告知殿下一个天大的秘密。” “是关于谢姝月的。”谢雪柔咬牙补充道。 ———— 七月二十日 恢弘宽阔的大殿金碧辉煌,柱上雕着栩栩如生的飞龙,殿中以黑金砖铺地,被那描彩鎏金宫灯的烛火一照,隐隐泛着微光。 时值陛下千秋寿辰,按照惯例应在宫中宴饮群臣,以示爱才之心。尤其是今年诸番国共同朝见,为彰显盛朝国威,此次更是规模宏大,宽阔的大殿按照品秩在两侧设好了位置,手捧托盘的宫娥鱼贯而入奉上上好的美酒佳肴。 宣平侯的官职不算太高,在侯位之中本属末流,偏生今日的位置倒是难得地靠前,正坐在镇国公府的下首。 帝后还未曾到场,在场的众人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着,谢姝月坐在谢轻寒的旁边,百无聊赖地摩挲着手上的玉镯,看着依次进入大殿的王公贵族,唯独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谢妹妹叹气做什么。” 原本正在与谢轻寒说话的魏国公世子魏则转头看向谢姝月,好奇的出声问道。 谢轻寒自然知道谢姝月为何叹气,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无非便是这几日太子事忙,两人又许久未见,一大早便爬起来挑衣服选首饰,折腾了大半天才坐马车赶到宫内,结果却连人影都没瞧见。 之前他未曾揭穿两人时,谢姝月还知道收敛一番,只是没事偷偷摸摸出去与人私会,眼下他把话说开了,谢姝月除了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恨不得把心中所想写在脸上。 也幸亏太子殿下这几日正忙着南疆使臣来贺寿一事,虽然没时间与谢姝月相见,但一箱接着一箱的东西却接连不断,上到奇珍异宝,下到绫罗绸缎,但凡长着眼的人都知道两人情深义重。 “只是觉得这宫中美酒佳肴虽好,可惜规矩也多,吃到嘴里都没滋没味。”谢姝月随口敷衍了一句。 “那倒也是。”魏则一向放荡不羁,最烦那些繁文缛节,一时间倒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晃了晃桌上的玉壶,惋惜道∶“听说琼州进贡了几坛上好的玉沥重酿,本以为在宫宴上能有口福一品,结果还是与之前别无二致。” “别想了。”谢轻寒无奈道∶“琼州今年一共也就送了三坛,陛下留了一坛,一坛赏了南阳王,另一坛赏了太子,从哪再寻出那么多用在宫宴上,还是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吧。” 魏则长吁不已,连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