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底真相如何,但对外都不会再和这位准太子妃有任何关系。 “苟少卿,开始吧。” 苟新瑞点了点头,虽然人不在大理寺的公堂之上,但却并不妨碍他审案的效率。 “马姨娘,你可知道小少爷手中的绿豆糕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绿豆糕……”马姨娘眼下也早已冷静了下来,别过头不敢与谢姝月对视,听到苟新瑞的话才仔细思索了片刻,惊讶道,“那绿豆糕是妾身拿给他的,是花厅那边的桌子上摆着的糕点!” 苟新瑞冲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领命,连忙带着人将马姨娘桌上的糕点全部端了过来。 不止是绿豆糕,还并带着一碟枣泥山药糕,一碟荷叶酥,一碟桂花糕和一小碗红豆乳酪。 “胡太医,劳您验过。” 胡太医走上前去一一察看,时不时还要用银针拨弄几下,脸色越来越凝重,转身对苟新瑞道:“这些糕点同样有毒。” “什么……”马姨娘闻言顿时瘫倒在地,难以置信道:“你是说……这些糕点全部有毒?” 惊呼声和议论声再次响起,在场已经有人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本来是欢欢喜喜来赴宴,谁曾想到竟然会有人在糕点中下毒,还酿成了命案,一时间心里难免都膈应的慌。 “其他桌上的糕点可还正常?”殷玄铮见状问道。 “回殿下的话,其他桌上的糕点一切正常,唯独这张桌上的糕点被下了粉娥娇花粉。” “马姨娘桌上的糕点似乎跟我们的不太一样,数量似乎也少了些。”谢姝月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盯着那几碟糕点突然出声道。 “大小姐有所不知,因着恒少爷一向身子不好,所以平日里都是拣着一些好消化的糕点送上。” 今日寿宴是李姨娘一手打理的,她原本与谢雪柔坐在角落处,但听到谢姝月发问,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主动上前解释道:“今日宾客众多,后厨那边也忙不过来,只得做了几样简单的来。” “大人明察,奴婢绝无毒害少爷之心。”还未等苟新瑞出声,厨房仆役之中便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厨娘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含泪道∶“马姨娘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奴婢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害人的念头。” “小梅。”马姨娘猛地拉住了厨娘的胳膊,尖利的指甲甚至深陷皮肉,马姨娘却全然不顾,质问道∶“你说,到底有没有见到大小姐进过厨房。” “大小姐从未来过。”小梅吃痛地将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转头怯怯地看了李姨娘一眼,突然磕头道∶“只是奴婢中途被总管叫了出去,回来时便见李姨娘从厨房离开了,手里还攥着个荷包,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 “一派胡言!”李姨娘从小梅看过来的那一眼时便已觉不妙,听到她说的话猛然站起身来,怒道∶“你哪只眼睛见我进过厨房?” “太子殿下和大理寺的大人在此,奴婢不敢说谎,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婢女跪在地上面色不改色道。 谢姝月原本正默不作声地捧着茶盏小口抿着姜茶,口中满是生姜所特有的辛辣之味,她一向不喜欢这般冲鼻的味道,可无奈殷玄铮就在旁边盯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总不好再耍小性子,只得硬着头皮有一口没一口地敷衍了事。 独独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色一冷,顺势将茶盏搁在了桌上,转头便向李姨娘所在的方向看去。 宣平侯脸色也不太好看,只得轻咳了一声,提醒了一下失态的李姨娘。 身旁的谢雪柔扯了扯她的衣袖,李姨娘勉强让自己定了定神,辩解道∶“妾身今天早上与老夫人身边的秋菊说了好半响的话,大人可唤秋菊前来询问,便可证明妾身清白。” “今天早上奴婢确实见过李姨娘。” 原本跟着老夫人回去的秋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紧不慢地缓缓上前,似乎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李姨娘顿时松了口气,心又重新落回了肚中,可惜还未等她出声感激,只听秋菊话锋一转,补充道, “只是当时奴婢也是见李姨娘从厨房方向匆匆过来,这才多嘴问了几句。” “什么?” 不仅是李姨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谢姝月的眼底也忍不住划过一丝诧异。 “秋菊,你也开始说疯话了?”谢雪柔未曾想到竟会是这种发展,怒叱道,“还是说你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也敢在这里栽赃陷害!” 迎着众人的视线,秋菊却依旧不慌不忙,甚至瞥了一眼气到跳脚的谢雪柔,淡淡道:“二小姐何必这般恼羞成怒,到底这粉娥娇也不是只有大小姐一人独有。” “奴婢没记错的话,李姨娘的房中不是也有一株粉娥娇吗?” 李姨娘将谢雪柔拉回了自己的身后,看着眼前正一唱一和的秋菊和小梅。下意识地触碰到了袖中的那枚精致的荷包,手指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