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规矩你还没学好,” “是长乐失礼了。”长乐郡主听到教习女官四个字,脸色顿时一僵,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太妃久居行宫,也是许久未见表哥了,因此托我过来走上一遭,一时心急,这才擅闯殿门,还望表哥莫怪。”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稍晚些时候本宫回去拜访太妃的。”殷玄铮当下之际心中疑窦未解,一时间也顾不上长乐郡主,只得无奈挥手让她先行离开。 长乐郡主这才点了点头,刚欲告辞时,视线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旁边,面色忍不住划过一丝惊讶道∶“哎,我的帕子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帕子?”殷玄铮闻言愣了愣,指了指桌上的绣帕,“这一条?” “是啊。”长乐郡主点点头,上前一步又道∶“月白色鲛云缎的料子,右下角还用金银双线绣了一丛金银花,花叶上还有个小小的十字,可不就是我前几天就弄丢的帕子么,怎么会在表哥这里?” “你不是一向最爱牡丹,何时竟也喜欢上了金银花?” 殷玄铮没有回答长乐郡主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带着凉意的凤眸向她看了过去,似乎想要看透她是否是在说谎一般。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何时有哪条律法规定只能喜欢一种花了。”长乐郡主最是打怵殷玄铮这种神情,眼神都有些闪躲,但还是继续道∶“我倒是觉得这金银花有金有银的,甚是好看。” “你既然说是你的帕子,那不如再给本宫解释一下,它为何会出现在本宫的寝殿中?”殷玄铮明显是不信长乐郡主的这番说辞,忍不住轻嗤一声。 长乐郡主自然早就料到殷玄铮会这么问,思索片刻道∶“前些日子我去太妃宫中请安,许是太妃养的小白狐叼过来的,它一向爱扯这些布料纱幔之类的,倒也不奇怪。” 见殷玄铮手里依旧拿着手帕不为所动,长乐郡主忍不住银牙暗咬,又道∶“我特意去京中锦绣坊请最好的绣娘绣的,表哥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查。只是这帕子我当真喜欢,表哥还是还给我吧。” “但愿你今日所言不虚。” 殷玄铮将绣帕搁在了桌子上,长乐郡主见状连忙拿了过去,小心地收入袖中,刚想要告辞,却又迎上了殷玄铮似笑非笑的眼神。 “本宫记得你和谢家女的关系还不错。” “……是,我和谢姐姐一见如故。”长乐郡主手指忍不住蜷紧,连忙又补充道∶“但自打上次之事后,我发誓,我们决定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拿回去吧。” 殷玄铮站起身来,轻飘飘道∶“到底有没有做出出格之举,那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 长乐郡主闻言猛然抬头,却只能看到殷玄铮的背影,抿了抿唇,悄无声息地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侍女见长乐郡主许久都没有出来,急的都忍不住快要跺脚了,好不容易见门打开了,只见长乐郡主神色匆忙,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郡主,我刚刚去打听过了,谢小姐就住在采星阁,眼下才刚刚回去。” “现在已经回来了?”长乐郡主面色一喜,一时间也顾不上身后侍女的呼喊,连忙急匆匆地便朝采星阁走去。 长乐郡主脚步也并不算慢,但是行宫这么大,采星阁风景虽好,但是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等到她们赶到的时候,谢姝月正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生无可恋地捂着腰侧躺在软塌之上。 “谢姐姐!” “长乐?”谢姝月被吓了一跳,刚想起身之际,腰间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让她只得又捂着腰躺下,艰难地仰着头看向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关心地上前查看谢姝月的情况,生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处,只得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道∶“谢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到腰了?” 谢姝月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点头道∶“不小心撞到的。” “小姐还说呢,都这样了,还非要出门,现在身上的伤这不更严重了。”迎冬拿了件衣服给谢姝月披上,神色无奈,“前几天的风寒还未愈,现在又多了新伤,这又不知道得将养上多久。” 谢姝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心中也是后悔不已,但见长乐郡主一脸担忧,也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罢了,不过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之前便一直在行宫陪着太妃,前几日因着有事才回了趟上京,却不料回来的时候,便听说谢姐姐前些日子也来到了行宫。” 说到这里,长乐郡主忍不住有些嗔怒,上前压低声音道∶“谢姐姐,你莫要瞒我,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进太子表哥的寝宫内室了?” “什么?” 谢姝月闻言一愣,虽然不知长乐郡主是怎么知道的,但也知道长乐郡主心思实诚,总不至于会害她,只是想到那张被涂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