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谢姝月闷哼一声,腰间泛起的疼痛让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捂着自己被碰到的腰,半靠在身后的古树上面露痛色。 “矜矜,怎么了?”殷玄铮也被吓了一跳,顿时心中刚升起的旖念都被甩到九霄云外,连忙上前想要查看谢姝月的情况。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腰伤的来处,谢姝月又是一肚子气,又想起了那日在太子寝殿的无措与狼狈,冷哼一声便拂开了殷玄铮的手。 未曾料到谢姝月突然间就翻脸了,殷玄铮心存疑惑,不知是怎么把人给惹恼了,以为是自己刚刚动作太重把人弄疼了,连忙认错道∶“是我不好,刚刚是不是伤到你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撞到的。” 谢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捂着腰扭头赌气道∶“时辰不早了,我要下山。” 殷玄铮见谢姝月捂着腰还要离开,连忙将人拦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矜矜,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谢姝月沉默不语,低头摆弄着自己裙摆上的刺绣,一副拒不做出解释的态度,眼睛还时不时地盯着下山的石阶。殷玄铮无奈,只得暂且先妥协,商量道∶“下山可以,我背你下去,好不好?” “……” 事到如今,谢姝月自然不会再把殷玄铮当成什么文弱书生,点了点头,半推半就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山路上的石阶还算平整,殷玄铮背着谢姝月也毫不吃力,时不时遇到有趣的景色还要给她介绍一番。 谢姝月上山时差点累个半死,下山的时候倒享受了一次游山玩水的乐趣,看着殷玄铮任劳任怨地慢吞吞的走着,心里又升起了逗弄的心思,戳了戳殷玄铮的耳朵,问道∶“你未婚妻要是知道你这么背我,她会不会生气啊?” 殷玄铮是当真没想到这话题怎么又绕回了这里,顿时头大无比,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谢姝月又开口问道∶“既然你不知道她叫什么,那她姓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她姓……”殷玄铮刚要说话,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止住了话头,这万一要是让谢矜知道那人与她同姓“谢”,怕是又要生气伤身,干脆话锋一转,干脆道,“她应该姓李吧。” 谢姝月闻言脸上的表情猛然一僵,挂上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重复道∶“原来是姓李啊。” “那矜矜呢,你那未婚夫又姓什么呢?” 殷玄铮自然不会放弃这等机会,连忙想要趁热打铁的再从谢姝月口中问出点那人的来历。 “你说他啊。”谢姝月冷笑一声,揪了揪殷玄铮的耳朵,“他姓狗。” “姓苟?” 殷玄铮暗自记下,心中开始思量京中哪家的权贵姓苟,莫非是户部侍郎苟宣,还是新科状元苟新瑞,听说这苟新瑞家里还真早早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他倒是还想在旁敲侧击出一点细节,可谢姝月趴在他背上,什么都不肯继续再说,他也只得作罢。 两人这么一边说着话一边走,时间过得倒也挺快,不多时,便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山脚下的香客们的马车了。 “凌统领,这殿下现在还没下山,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原本守在天山寺的侍卫早就在见着太子殿下和红颜知己相会的时候,便非常有眼色地先行下山,免得打扰了两人,结果这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再下来。 早已候着的凌轩看了看天色,心中也是颇为纳罕,但还是沉声道∶“再等等吧,若是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消息,再上山去看一看。” 话音未落,侍卫看到不远处刚刚走到山脚下的两人,眼见着殿下还小心翼翼地背着人,惊诧地推了推凌轩,结巴道∶“凌统领,那……那是不是殿下?” 凌轩定睛一瞧,也是被吓了一跳,认出殿下背着的姑娘便是之前赌场那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将马车再往树林里停上一停。 殷玄铮走到山脚,这才将人给放下,谢姝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被人这么背着,双脚牢牢的踩在地面之上,这才更添了几分安全感,忍不住轻轻剁了几下地。 看着她颇为孩子气的一面,殷玄铮不禁哑然失笑。伸手帮她把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耳垂,精致的粉玉坠子轻轻晃动着,殷玄铮未免又想起了之前谢姝月所说故意打扮朴素的说辞,心里更是软了软。 “矜矜不管什么打扮都是好看的,若是矜矜喜欢素雅,我便为矜矜寻来最好的素锦,若是矜矜喜好华贵,我便帮矜矜买遍上京内的华服美裳。” 谢姝月知道他是在说之前发生之事,到底是自己也有所隐瞒,面上闪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