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这才想起来我还算有点利用价值。” “那小姐今日便更应该拒了杜万。”绿芍皱了皱眉。 “有些事情我必须回趟侯府才能弄清楚,也是时候跟他们做个了断了。” 迎冬闻言也是眼神一黯,拉住了一旁还气冲冲的绿芍,不动声色地冲她摇了摇头。 谢姝月的面容早已恢复了平静,只是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戚,似是不愿继续多谈此事,转头沉默了片刻,又有条不紊地吩咐道∶“一会儿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吧,书房的账本都一并交予许管事,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迎冬连忙点头应下,拉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绿芍便要离开,但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淡然自若的谢姝月,心下隐约泛起了担忧。 她与绿芍不同,绿芍之前从未去过侯府,虽然知道琴姨娘便是谢姝月早逝的母亲,但却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内情,这才会出言阻止谢姝月。 但迎冬却是实打实的曾亲眼目睹此事之人。 当年琴姨娘正值盛年却突发暴病而亡,全府上下都讳莫如深,迎冬当时年岁尚小,曾陪着谢姝月偷偷去看了一眼,琴姨娘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密布着大块褐斑,口鼻俱流着黑血,分明就是中毒而亡。 而琴姨娘的遗物都被宣平侯收走,知情的下人也被一并打杀发卖,事情的真相好似石沉大海,唯有奇怪的毒发症状还算是个突破口。 因着这个缘故,谢姝月离开侯府后便靠着庄子做上了药材生意,到后来越做越大,医馆更是开遍了盛朝诸城,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毒药却始终没有结论。 迎冬知道琴姨娘的遗物的重要性,自然也知晓谢姝月心意已决,连带着手脚都麻利了不少,不多时便已收拾完毕,将账本账册亲自交给了许管事,又仔细交代了好一会,这才回去复命。 东西早已被家丁装到了侯府的马车上,杜万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有些局促地搓着手站在车外,见谢姝月从庄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却没想到谢姝月冷着脸直接上了马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看着拉的严严实实地车帘,杜万无可奈何,只能无声啐了一口,这才满脸恨色地命令车夫动身出发。 谢姝月坐在车中,神色还带着些许郁色,直到摸到手腕上陆鸣予所送的定情玉镯,温润细腻的触感落在指尖,才让她稍稍平复了翻涌的心绪。 迎冬和绿芍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挑着几件庄子上的趣事绘声绘色地说着,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也算是难得的融洽。 “前面的马车,速速停下!” 一声厉喝响起,不过行驶了几刻钟的马车突然被喊停,阵阵喧闹声在车外响起,隐约能听到“太子”,“刺客”之类的字眼。 “发生什么事了?” 谢姝月挑开车帘,只见几个身穿禁军服饰的官兵立于不远处,杜万正点头哈腰地和为首之人交涉着,不知说了什么,忽而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为首之人点点头,这才径直向这边走来。 “这位姑娘,打扰了。” 来者在马车三步远处站定,抱拳道:“在下金吾卫统领凌轩,奉旨追查太子殿下遇刺一案,不知姑娘可曾在附近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这倒是未曾。” 谢姝月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脑中灵光一现,又皱眉补充道:“但附近倒是常有山匪出没,偶尔会袭击过路行人。” “山匪?” 在场的几个金吾卫对视一眼,神色间颇有些不可思议。 倒也难怪他们这般惊讶,京郊好歹也算是皇城脚下,一向巡逻看管严密周全,寻常时候莫说是山匪了,就是小偷小摸的盗贼都不常见。 “多谢姑娘提醒。”凌轩眼底划过一丝深意,这才又抱拳告辞,“既然如此,吾等便多不打扰姑娘了。” 迎冬放下车帘,不禁有些唏嘘,“听闻太子为人贤良,很是关心民心疾苦,想不到也会遭此暗害。” “我怎么听到的版本倒是说太子行事颇为心狠手辣,自打协理监国后,铁腕之下百官有口难言。” “你又未曾见过太子,怎就知道他心狠手辣了?”迎冬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