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说道:“四弟妹,你自己保重,得空常来信。” 牛盼儿点点头,向她们也恭敬地行了一个福礼,几人忙的回了個半礼。 宋慈便道:“时辰也不早了,该出发了,免得赶不上驿站,又要露宿荒野。” 这回东北回得紧急,牛盼儿是轻装上路得,后头的东西,会慢慢的由镖局护着送过去,再有一些,就等将来宋致钰过去的时候再带上一起去了。 牛盼儿看向宋慈,见她眼中带笑,这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去,宋大夫人她们都送了出去。 宋慈也搭着宫嬷嬷的手走出正屋,站在廊芜下目送着,眼中有泪花闪烁。 牛盼儿这一走,她大概是再也见不到这个巾帼英雄儿媳妇啦。 牛盼儿似有所感,转过头来,遥遥的向宋慈跪下,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深深的把她的容貌记在脑海,这才走出院门。 “太夫人,我们也回屋吧。”宫嬷嬷的声音很轻。 宋慈叹道:“嬷嬷,这以后送我走的人,又少一个啦。” 相比在江南的宋如琪,牛盼儿在这十年之内更无可能回到京中来,因为牛慎年纪太小啦,她必然得等到他成长。 所以这次离别,于她来说,是永别,婆媳俩再无见面的可能。 宫嬷嬷喉头一哽,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臂,故作轻快地道:“所以为了等这人齐,您可一定要戒嘴,活得足够长命了。” 宋慈笑而不语,抬头看一眼晴朗的天空,她怕是做不到啦。 第1619章 牛轰轰:我是个意外! 君别亭。 一副依依惜别,泪洒凉亭的画面。 宋致钰不断地擦掉眼角滚下来的眼泪,扁着嘴,内心里疯狂地骂自己,争气点,谁都不哭,你哭个鬼,要脸不。 可事实是,这眼泪不听话啊。 牛轰轰眼圈也是红通通的,可一张精致的小脸却满是倔强,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是男子汉,是定北王府的小世子,未来的继承人,他流血不流泪,绝对不能哭。 可是,真的好想哭,娘这一走,他大概得好些年才能见到她了。 “娘。”他一开口,眼泪也不争气地滚落下来,被他飞快的擦掉了。 牛盼儿把他抱过来,红着眼亲了又亲,满脸不舍地道:“儿子,是娘对不起你们,娘发誓,一定在东北等你们一家团聚。” 牛轰轰点点头:“娘放心,我就哭这一下子。” “好。”牛盼儿看宋致钰蹲在地上了,便把儿子抱远了些,道:“慎儿,你爹是个娇气孱弱的。” 牛轰轰眼泪一顿。 我的娘,娇气这个词好像是用在姑娘家身上的,爹是個公的。 可他扭头看向亲爹,对方拿了帕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鼻涕,默默地转过头,行吧,也适用他爹。 “你爹呢,是娇宠着长大的主,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苦。娘其实最放心不下他,怕他吃亏也遭人暗算,以后娘不在你们身边,你要多看顾他,别让人欺负他算计他。”牛盼儿看了一眼宋致钰,满眼不舍,又问:“要是有人欺负他,你说该怎办?” 牛轰轰心想,娘你是不是把对象搞错了,我才三岁,往大了说了不起也就四五岁,正是需要人保护的,可您却反过来,让我一个小鬼保护老爹吗? 行吧,亲爹长不大,脑子也不够好使,确实需要保护。 “娘放心,要是有人不长眼,我就拿身份压死他,到皇帝爷爷跟前告状,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父,啊不是,欺负我们没娘在身边。”牛轰轰捏着小拳头道,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谁敢欺,我弄死他。 牛盼儿一笑,道:“没错,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就只管去告状,告你大伯跟前,告皇上跟前去。” “嗯。” “我的儿,你爹不长进,只能难为你了,等你爷爷回来,你爹过来东北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牛盼儿摸着儿子的脸说。 合着我是个意外,您和爹才是真爱,就只想着他,都不要我。 牛轰轰有点自闭。 牛盼儿看着他:“慎儿,娘不在这些年,你一定要听说伱爷爷和你大伯的话,多学着他们行事。咱们定北王府,以后只能靠你,我和你爹也是一样。” 牛轰轰腰背一挺,沉重地点头。 他肩负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他明白。 “我和你爹说说话?” 牛轰轰麻溜地从她身上下来,走到一边,然后看着她走到宋致钰跟前拉起他,那小心翼翼的神色,如同对待珍宝,不由摇头。 他的娘,这辈子是折在他爹身上了。 第1620章 牛盼儿离京 “别哭了,儿子都没哭,你难道比儿子都不如?”牛盼儿无奈地看着宋致钰道:“待父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