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你又岂会落到这个田地?与其说对夏太子死忠,倒不如对宁阁老死忠,若不然,你落到楚氏皇室手里,岂会无人来救?自始至终,你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若成废棋,也就无挽救的理由了。” 夏侯哲不怒反笑,桀桀地笑道:“我是废棋,不也有夏雨的下一代吗?你最好祈祷她生的是个丫头。” 楚泽漠然地道:“不管是丫头还是郎君,凭他身上流着楚氏的血,就没有让那些藏在深处的旧部甘愿冒险的可能。” 因为他不值,而他们也已错失了良机。 夏侯哲笑容敛下,死死地瞪着他:“难道你认为,你那皇兄会容这孽种留下?” “能容夏雨留下,这个为何不能?你也说了,说不准能钓出大鱼来呢。”楚泽一言戳破楚帝的想法。 夏侯哲再度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咳嗽,竟是咳出红得发黑的血来,血糊了一嘴,触目惊心。 “咳咳咳,你比我狠,楚泽,我不信,你当真无视你自己的亲生骨血。” “这就不劳你这当舅舅的挂心了。”楚泽转身。 “杀了我!”夏侯哲在他身后道:“杀了我,以报你过去那些年所受的苦。” 楚泽往前走,道:“我的仇早已得报,就是抽掉一条积木,让你看着你所拥有的,一朝崩塌,那不比死难受吗?” “成王败寇,我服气!”夏侯哲叫嚣道。 楚泽已然走过转角,他冷然的声音被风送来:“既如此,那就死去吧!” 第1537章 夏罪人殁了 楚泽和夏侯哲的对话,自有人禀报给楚帝。 楚帝神色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仿佛只是听着一件极小的事,半点不在意。 “你所猜测的,有几分准?” 宋致远陪着他缓缓的走着,回道:“微臣始终介怀义庄失火一事,若当真掩盖那个人的行踪,这场火一烧,确实查无可查,他再逃到东海那边小岛去,就更是泥入大海,想要把他挖出来,所费的人力物力,不是我们如今能够做成的。” 练造水师,开通海运也说了两三年,却一直还没完全成事呢,毕竟自家的船舰还没造好,银子丢下去,都没听到几声响呢,如何打入东海? 楚帝笑了起来:“宁宏德也算是个人物,狡兔三窟呢。” “他干的到底是随时可能会灭族的大事,有所准备倒也正常。”宋致远看向树上的皑皑白雪,若是换了他,他也会成为那狡兔,多挖几条后路。 楚帝又道:“所以朕之前得的时疫,就是那人的手笔了?真是好手段。” 这语气,可不算尽夸,而是带着冷冽的杀意。 宋致远道:“皇上恐怕得再彻查一下,宁氏一族来京时的种种细节了,这条漏网之鱼,虽说皇上不放在眼里,但鱼入大海,说不准就变成那会吃人的海鲨卷土重来了。” 若是那把火是那人放的,那证明此子心志极坚又狠,最重要一点是宁阁老自己看重而挑出来保下的,那就说明了此子极为的聪慧能担大任。 不过若他足够聪明,当真入了东海而休养生息,那么也是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了。 宁阁老,确实是布了一步好棋。 楚帝没接话,可浑身的威仪气势迸发,杀意凛然。 他嘴上说不在意,那是对方缩着不动也就罢了,偏偏对方对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