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在家里等着我的蛋挞么。”用力的提起已经破败不堪的尸体,白松泽简直就像一个神经病,他咬牙切齿道:“这又是跟我闹什么?你把我的资料卖给别人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还给我闹什么脾气?苏维希……” 喂,苏维希,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就…… 就怎么样? 就上了你。 “……”白松泽放下了手中的尸体,他直接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抖着手想要点上火,可是因为手抖的实在厉害,却怎么都点不上。 “……艹。”白松泽直接把打火机扔到了一旁,他用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良久的沉默。 白松泽明显是在思考一些问题,他发出粗重的喘息,随后又强行压制住,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一些不能接受的事。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当白松泽的嘴角溢出鲜血的时候,他放下了捂住眼睛的那只手。 “我怎么能在这里停下。”白松泽的眼神恢复了冷漠,这不过这种冷漠和之前的冷漠相比更加的让人觉的心寒,他低笑一声,随手扔掉了嘴上的烟,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已经没有了声息的苏维希:“我不能停下来啊。” “……维希。”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白松泽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随手用袖口擦干净嘴上溢出的鲜血:“维希……你要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死去的就是死去的,永远也无法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永远也无法再对你微笑,永远也无法再眉头微微皱起,却带着欣喜的眼神吃下喜爱的葡式蛋挞。 “……”白松泽没有再说话了,他再次伪装了自己,变成了那一个让人胆寒的白家大少。 走出太平间的白松泽周围似乎都围上了一层冰霜,他的脸庞依旧艳丽的让人心动,可是神色中的冷意,却让周围的人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给我去查。”白松泽的语气很稳,和平时的他似乎毫无二致:“去查苏维希到底是怎么死的,地点、时间、当时他和什么人在一起。” “是。”没有多余的话,手下们对于白松泽只有服从。 吩咐好了其余该做的事,白松泽面无表情的坐上了车,他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输入了密码。 桌面是用苏维希照片做成的。 微笑着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生服,脸上带着令人心暖的笑容,白松泽看着这张照片突然想起苏维希很少在他的面前笑,即使是笑,也带了那么一两分的勉强,也对,谁会对着一个变态微笑?看着伤害自己的人,就算笑,也掺了几分演技。 “呵呵。”用手指摩挲着屏幕上微笑着的人,白松泽此刻才觉的自己的手尖利的疼了起来,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苏维希,你这下亏了,我占了你那么多便宜,你就这么去死了,我看你亏惨了。” 没有回应。 “……亏惨了啊。”将屏幕上弄的血迹斑斑,白松泽用手捂住嘴咳嗽了一声,然后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干净的左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艹,怎么那么疼啊。”白松泽的语气很是戏谑,只不过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却在告诉别人,他不是在开玩笑。 “……真他妈的痛。”用手捂住了胸口,白松泽闭上了眼,下了最后的吩咐:“不要去医院,带我回去。” “是。”没有人敢抗议,手下们担心的看着白松泽,却无一人敢提出异议,唯一一个敢和白松泽吵架的人,已经安静的躺在太平间了。 白松泽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做他们这行的,若是晚上睡的太沉,说不定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白松泽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拿枪,也是第一次杀人,从此之后,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他走的不比别人轻松。 白松泽长着一张女人般漂亮的脸,男生女相,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况且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觊觎他这张脸的人,实在不少。 当然,白松泽也不是个好惹的,他凭着一颗狠绝毒辣的心,和一手过硬的枪技,硬生生的给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至于这血路的背后白松泽到底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就算是他的亲弟弟白龙奇,恐怕也不一定真的清楚。 付出了什么白松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得到了什么。 高于众人的地位,只手遮天的权势,他想要的,就会用尽全力去得到。 可是再怎么强悍,他也只是个人,人,又怎么去和死神争夺? 苏维希的生命,终究就这么从他的指缝中溜走,知道了一切的他又能做什么?哭么?悲痛欲绝么?若是做这些能让苏维希回来,那么白松泽不介意尝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