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我的羊不是野山羊啊,我的这几只羊很温顺,等它们产下小羊羔,还能挤羊奶喝。”塔拉大爷急急地说道。 “人家都说不要了。”大罗摇摇头,看起来也有些不耐烦。 “你再帮我问问,再问问,他们要还说不要,那就算了。”塔拉大爷恳求道。 大罗点了一下头,也不接他的话,直接又问了客户几句,但是那几个老外似乎真的没有想要购买的意思,一个劲的摇头。 “不要。”大罗摇摇头,对塔拉说了一句,就领着客人往旁边去了。 看到那个老头有些沮丧地坐回到墙边,高长转头问阿海:“这老头在这里待多久了?”这年头一般人想换布匹,恐怕是不容易。 “嗨,都两个多月了,他们家托人催了他好几次,硬是不回去,老头子脾气倔得很。”阿海这会儿心情不错,他刚刚赚了六十五片蛇肉干,其中一半上交,剩下的一半归他自己,这些肉干,到时候怎么也能换个大几十斤粮食,够他们一家老小敞开肚皮吃好几顿的了。 “他换布匹是要干嘛?”看这老头的样子,不像是喜欢做生意的人。 “他家两个孙女,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没有像样的衣服,老头子就带了几头羊坐火车到这里,说是要换几匹布给他孙女做嫁衣背面。”说起这个,阿海也有些唏嘘,不过他也就是唏嘘一下,不怎么往心里去,没办法,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要整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的,那他们还活不活了。 “还不止这些呢,你看他那边的那三头羊,每天可不都得吃草吗,这里又弄不到草,只好让他们家人一次一次地托运干草过来,这托运可是要运费的,基本上就是用口粮来抵,估计他家里头也快被逼得没办法了。”老覃说完,也跟着摇了摇头,就这年头,有几个姑娘小伙能穿上像样衣服的?还不都是将就将就着过了。 “你们知道什么?”旁边一个年级大点的中年男人好像很不爱听老覃的这些话,低斥了一句之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也不容易,都是可怜人啊。” 几个人被这一声喝得有点没趣,高长粗略看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要换的,就和大黄背上剩下的那一竹笼肉松,带上那些换来的甘蔗,和老覃阿海总共四个人一起出了那家废弃的网吧。 出来以后高长问他俩:“那塔拉大爷是不是还有故事啊?”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他老婆结婚的时候也没能穿上像样的衣服,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到死的时候还一个劲儿交代,家里的女孩儿嫁出去的时候,都要让她们穿上像样的嫁衣。塔拉这老倔驴就听他老婆一个人的话,别人怎么说都不顶用,这不,为了换几匹布,一个人在这个地方都呆两个多月了,死活不肯回去。” 这群人日夜都在同一个屋子里呆着,没事的时候除了说说话也没其他消遣,对各自的情况都知道得很清楚,塔拉大爷也算是名人一个了,他的事迹更是经常被人拿出来说道。 “当他家的女孩儿倒是不错。”高长笑了笑说。 “可不是吗,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图啥,到死的时候,啥都是空的,就他家那俩闺女,往后的日子再苦,只要想想塔拉老爷现在为她们做的事,心里好歹还有点甜味不是?”阿海也有些感慨,他现在一个人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只要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啥苦都能吃了,人心都是一样的。 “照你们这说法,塔拉大爷的作法还挺对?”老覃有些不认同高长和阿海的说法。 “嘿,这对错谁说得清。”阿海笑着摇摇头,他是有些敬佩塔拉大爷的勇气和决心,但是如果这人要是自家老爹的话,那他还真有点头疼。 之后,阿海和老覃又问高长他们船上还有多少肉干肉松,问他还想换点什么,显然是想通过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的关系,多弄些高长手里的肉干肉松贩卖到高原那边。高长想了想,就跟他们说还想要点铁锅瓷碗陶罐之类的东西,要是能弄到铁的话他也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