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尔缩在床的最里侧,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看着淮安王轻声笑道:“大王该不会是为了杀我而来吧?” “杀你?”淮安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哂笑一声,道,“杀你无需我亲自来。” “那大王总不该是特地来看我的吧?”燕秋尔嘴角微扬,有几分邪气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淮安王的眼神一闪,突然抬腿跨上床,在燕秋尔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单手掐住了燕秋尔的脖子,低沉的语气比方才还要冷上三分:“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因淮安王是背着光站着,燕秋尔并没能看清淮安王那微妙的眼神变化。 燕秋尔的呼吸变得困难,脸上却是一点儿慌乱和恐惧都没有,依旧邪笑着看着淮安王,语气虚弱地戏谑道:“就算是说中了,大王也不必急着杀人灭口吧?” 看着这样的燕秋尔,淮安王的眼神又是一闪,微微松了手上的劲道,向燕秋尔问道:“你年龄几许?” 年龄几许?这人刚刚还要掐死他,怎么又突然问起他的年龄了?燕秋尔莫名其妙地看着淮安王,总觉得他每次都跟不上淮安王的思维跳跃。 “这似乎与大王无关。” 淮安王想了想,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点头附和道:“确实无关,不管你年龄几许,随我走便可。”说着,淮安王提起燕秋尔的领子就拖着人走。 燕秋尔这下可慌了。随他走是要去哪儿?又是要去做什么?这淮安王似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人,完全不管他人意愿啊! “谁要跟你走啊!”燕秋尔突地出脚铲向淮安王的下盘,趁着淮安王抬脚躲闪之际反手扣住淮安王的手腕,转身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飞起的淮安王有些诧异,可随即腰身一转就化解了惨摔在地的命运,落地之后又紧接着一个旋身,一记下勾拳打向燕秋尔的腹部。 淮安王的速度太快,也太过流畅,接连在一起的一招一式就好像无需思考的条件反射一般。 燕秋尔咋舌,微微跳起,一脚踹在一旁的床边,借力后跃,同时收腹,尽可能地躲避淮安王的拳头。 尽管如此,燕秋尔还是被打到了,好在已避开大半力道,余下的所造成的疼痛也要不了命。 两脚触地,燕秋尔向后踉跄两步,撞上了窗户。 淮安王瞄了一眼燕秋尔身后的窗户,冷声道:“你可以跳下去逃脱,但我不保证那个女人的死活。” 燕秋尔的眼神一冷,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堂堂淮安王,竟要用女人要挟别人就范吗?” 淮安王不以为意又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呵。”燕秋尔嘲讽道,“大王的这个想法,倒是有大将之风啊。” “彼此彼此。”淮安王对燕秋尔的嘲讽置若罔闻。若说他不择手段是值得嘲讽的事情,那身为商人的燕秋尔以及燕家上下都是该被嘲讽的。 燕秋尔挠挠头,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淮安王说道:“也就是说,我今日若想带着燕灵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个房间,就只能杀了你。” 没想到清楚了解双方实力差距的燕秋尔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淮安王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