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结束一上午的维修工作,找了处台阶蹲下来。十分钟以后,我男神夹着一本厚厚的飞行手册出现在走廊里。我开心地打开饭盒,就着他的侧脸往嘴里飞快地扒饭。我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余光始终围绕着我男神,从他笔挺的军装,到他笔直的长腿,再到锃亮的军靴——他虽然走得很从容,但每步迈出的距离都异常精准,仿佛尺规划过,光是看着,就能多吃两碗饭。 肉体和精神得到双重满足的我,飘飘然地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死变态啊。 可惜他很快就从我面前经过,消失在走道拐角。即使我尽可能支起脖子张望那个方向,也还是啥也看不到,幸福感瞬间就变负值了。 其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也从未想过要走进他的生活。 但是他照亮了我没有什么未来的生活。 我以为我的喜欢是很单纯的,喜欢他,就像欣赏一幅油画,一束花,因为美好得必不为你所有,于是便喜欢得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但是每天蹲着等,蹲着等,蹲着等,等了很久,就不一样了。 每当我支棱着脖子,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心中就涌起无可奈何的酸楚。 他来的时候,我高兴得像是涨潮;他走的时候,潮水退走,露出被石蟹戳得千疮百孔的海滩。 潮水明明什么都没做。潮水只是每天从海滩经过,一次。 我却看着那个人,光是看着,就有点想哭。 ****** 正当我蹲在那里捧着饭盒哭唧唧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双军靴,头顶也传来男人轻浮带笑的声音:“米糯糯,你又在这里看他,你是我的人,怎么可以随便看别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剜掉你的眼睛?” 我抬眼,看到了卢奇,以及他身后那群小弟。 我二话不说,起身就跑。 卢奇也是个军官,几个礼拜前突然找上了我,让我做他的专属技师。我一开始还热泪盈眶。我对机甲很感兴趣,苦于社会地位太低,没有办法接触核心技术。而且男人嘛,对这种时速超过两百码的大型格斗武器总会有所向往,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视他为超越阶级的好兄弟。 结果卢奇带我上了机甲之后,也没心思给我讲解,直接就搞来搞去,似乎很想搞出点事情来。 我就跟他说:“不,中尉,不约,我们不约。” 卢奇没有住手。 我怀疑他是没听懂,用各种语言重复:“NO!艾西……雅蠛蝶雅蠛蝶思密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