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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_106


所欲言好了。”

    借用欧阳常说的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戚云恒没再理会自己的大儿子,把守在门外的宫女紫桐叫进来,让她把这个熊孩子看好,别再无缘无故地搞出什么事来,然后就转过身,和欧阳一起去了二皇女戚雨霖那边。

    让戚云恒颇感惊讶的是,在对“师与弟子”这道题的解答上,二皇女戚雨霖与大皇子戚雨澈的思路竟然出现了相当程度的重叠。

    戚雨霖虽然没像戚雨澈那样那样嚣张地宣称:我是师,打弟子就对;我是弟子,打我就不行!但她也从师徒双方的角度去阐述此事,认为:若是站在老师的立场上,此事就是理所当然也必须是理所当然的;而反过来,若是站在弟子的立场上,老师的这种行为便是即不应该也毫无道理的。

    仅从“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的话语里就可以看出为师者对自己的地位有多看重,为了维护自己“如父”的地位,他们必然会使用“如父”的手段去管教弟子,而打罚正是这些手段中的一种。

    但为师者真正的职责乃是传道授业解惑,从来不包含打罚之权。弟子学得不好,许是弟子无能,许是为师者无能,但无论哪一种原因所致,都不应该也不可能用打罚来解决。

    最后,二皇女还强调,伴读替罚和皇子皇女亲自受罚其实一样的,因为他们都是弟子,与为师者对立。

    但与其兄长不同的是,戚雨霖在遣词造句的时候,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仰望的视角,很明显是把自己置于弱势的弟子位去审视此事,不像戚雨澈,总是不自觉地展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的自以为是。

    而在解答另一道题的时候,戚雨霖也沿用了同样的思路。

    可惜的是,她的年纪和阅历有限,只能想到诗贵而舞贱是因为诗人比舞者的地位高,而诗人又没有跳舞的天赋,于是就不遗余力地贬低打压舞者,把自己做不了的事变成自己不屑于做的事。

    ——有点太过于想当然了。

    戚云恒有些失望,但考虑到戚雨霖的年纪,却也无法像对待两个儿子那样过分苛责。

    但戚云恒知道,这丫头很是有些小聪明的,不能像对待老大那样放松随意,当即让她如二皇子戚雨溟那样把自己的课业复述了一遍,确定她并非只是单纯的抄写,然后才把这份课业烧成灰烬。

    受到大皇子戚雨澈的影响,戚云恒却是没再提醒戚雨霖可以不将自己对这份课业的解答内容告知旁人。

    但就戚雨霖的一贯表现来看,即便是有人问起,她肯定也是理都不会理睬的。

    戚云恒这边刚看过三个孩子完成的课业,被派去陪护大皇女戚雨露的宫女红桐便过来禀告,说戚雨露已经完成了课业,请皇帝陛下过去查验。

    ——写得倒是挺快。

    戚云恒微微挑眉,带着欧阳去了戚雨露所在的屋子。

    这么短的时间当然写不出太多东西。

    戚雨露一共就写了两页纸,其内容也是四个孩子中最为空洞和偏颇的。

    在“诗贵而舞贱”这个问题上,戚雨露直接咬定诗词就是比歌舞高贵,一如人有高低贵贱,月有阴晴圆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而在另一个问题上,戚雨露也把解答的思路局限在了是否应该责罚伴读这一个小点上,并未像其他三个孩子那样扩展到了师与弟子的对立。

    至于对的原因,自然是皇子皇女身份高贵,容不得旁人伤及;而错的理由,也简单地出自于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德准则,不该由旁人顶替。

    整份课业唯一的亮点在于戚雨露不自觉地告了讲师们一状,说他们不罚皇子皇女而罚伴读其实是欺软怕硬,想要逞师者之威又畏惧皇家之权。

    看完之后,戚云恒直接把这两页纸扔进了碳盆,转过头,向戚雨露问道:“为何没能带着课业过来,可是受了他人的阻挠妨碍?”

    戚雨露犹豫了一下,终是实话实说,“母妃……不希望儿臣去竞争太子之位……她觉得……这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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