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跟逃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 晨光破开纱窗,在童雀的眼睑处落下一道光斑。 她皱了眉,蒙起被子揉了揉眼,幽幽转醒。 怀里毛茸茸一团,她蜷起身体搂紧兔子。意识还在浮沉,梦中的一幕仍在脑中来回上演。 幼时常做同一个梦,年岁渐长,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梦里见过那个被光浸染看不清正脸的小哥哥了。 这次的梦境很奇怪,她虽仍没能能辨清小哥哥的相貌,可隐约听到了些从前没听过的话音。 那场梦里她跟小哥哥拉钩,许诺长大后要做他的新娘。 她记起前一夜入睡前跟云深拉过勾,想着大概率是记忆串场,梦境和现实搅乱了。 起床,洗漱。 下楼用早餐,在楼梯口遇上了云深。 互道了声“早”,并肩下楼。 “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没睡好?”云深问。 “也……不算。”童雀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就是一整晚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梦,觉得有点累。” 云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问:“做噩梦了?” “不是。”童雀低头看脚下,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踩在平地上了,她才抬起头问他:“你有没有过,一直重复做同一个梦的时候?” 云深点头:“有。” “你也有吗?”童雀惊讶道,“我问过黎子、舒舒他们,可他们都不会像我这样来回做同一个梦,我还以为只有我会这样。” “小时候经历了些事,之后会反复梦到当时的场景。”云深说,“我想,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忘记,所以在梦里,就会重复着上演,不断巩固加深那段记忆。” “你的意思是,梦和现实,其实多少还是有些联系的,是这样的吧?”童雀确认着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云深说。 “我听我哥说起过,你跟我姐姐小时候有一起经历过一段波折,你是从那个时候起重复做同一个梦的吗?”童雀问。 步入餐厅,云深没接话,替她拉开椅子,抬手示意她入座。 童雀猜测他是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不答,也就没追问。 面对面坐下,童雀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温温的牛奶。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复做同一个梦的?”云深继续之前的话题。 “小时候。”童雀舔了舔嘴角的奶渍,放下杯子,说:“大概是六岁那年吧,我发了场高烧,差点没能挺过去。据我哥回忆,说我大病初愈,醒来后跟个小傻子一样,连他都不认得了。就是那时候起,我常会做同一个梦。很奇怪,那场梦里的情绪感知很真实,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我哥说那是因为我跟姐姐姐妹连心,错把姐姐的经历转述,转移到自己的梦境里去了。” “你信你哥说的?”云深问。 “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呢?”童雀反问他。 “也是,他也是为你好。”云深说,“过去不重要,别胡思乱想。” 童雀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低下视线,切掉吐司边。 “今晚有什么安排?”云深问。 “原本是想约云泠姐一起shopping的,但她说已经有约了。正事办不了,我也只能跟黎子他们鬼混了。”童雀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