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在他那本是单纯的喜欢里投下了一颗石子,令平静的湖面骤起涟漪。 【真正练习花滑的人都是六、七岁就开始学的。你的起步太晚了,根本不可能出成绩。我还是那句话,你实在是太适合滑雪了】——那是卿越不可能忘记的话语。 动作由柔转刚。仿佛是淡淡的回忆进进入到了情绪的宣泄。一抬首,一旋身,冰刃在冰面上画出的每一道弧线都充满着那样的张力。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对于那些话,他很想去反驳什么,却又真的无从反驳。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滑冰,很喜欢。也知道自己能够滑得很好。可那之后呢……? 他从未想过。 但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不仅只是想要享受穿着冰鞋在只属于自己的冰面,只属于自己的领域滑行,跳跃。令音乐控制自己的身体,令身体去展现情绪,享受这个过程。他夜想要让人看到这一切,而不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冰场做到这一切。从开始,直到结束。 他的动作杂乱无章,他不断的变换着步法,令滑行速度加快到极限。连续跳跃,不知疲倦。旋转,用尽他所知的所有动作变化,而后再是极具空灵之感跳跃,直至耗光最后一丝气力,虚脱的瘫倒在地,眼睛空洞的看着冰场的天花板,在巨大的冰块上不住喘息,任寒气慢慢侵蚀他的身体…… 此时,他看到了走近的那修。对方似乎已经站在场外看了许久。才意识回笼的卿越想要起身对他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余喘息之力。 “有兴趣去进行舞蹈和形体方面的训练吗?” 沉默片刻之后,那修带着有关鼓励的浅浅笑意开口问道。 “什……什么……?” “舞蹈的基础和形体,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忙。但编舞和舞蹈的正统训练就不行了。你也该是时候去学习怎样在冰上表达自我了。你现在所会的这一切也足够支持你去追求这些了。这样,说不定你还能赶上下一届全国锦标赛。去参加正式的比赛,没有一套完整的编舞可不行。” “全、全国锦标赛……?” “当然了,难道你本来想今年就参加吗?那可不行,我从来没想过有谁可以只学习花样滑冰九个月就去参加全国锦标赛,哪怕那是青少年组。不过,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从没想过有谁可以只学九个月就滑这么好。你这九个月……完成了许多人花九年都走不完的路程。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天才。”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天才。】 这或许是那修所能够能够给予一个学习花样滑冰的孩子最高的赞赏。似乎有什么从这一刻起悄然改变。 在那修与卿越的父母进行了一次深谈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