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总,你得承认一件事呐,”蒋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确实阴了我一回,我他妈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好朋友喜欢上同一个人。你阴了我一回,你也提心吊胆着吧!因为我就在一旁看着等着,等哪天也阴你一次,”他沉默了,语气艰涩,极为艰难地说,“你最好别给我这个机会!” 事到如今,细数这段时间的种种,他也不得不承认,若乔不会再回头了,她不会再喜欢他了。 而他确实也没有陆以诚那样细致,那样妥帖。 他只是感到难过,难过失去了喜欢的女孩,也失去了五六十岁时一起喝酒侃大山的朋友。 陆以诚看向蒋延,他一直以来都是极为温和的,从不跟人发生争吵,此时此刻,脸上没有笑容,他沉静地说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蒋延笑了,越笑越大声,“行,你行!厉害还是陆总厉害!” 饭局结束。 四个人站在餐馆门口。 蒋延喝了些酒,整个人晕乎乎的,他想到了那个雨天,他在图书馆碰到她时的情景。她收伞的时候雨水溅到了他身上,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样的时刻。 其实很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应该也不想听了。 他不会再去打扰她,他只是希望,她不要觉得遇到他是最倒霉的事,因为对于他而言,遇到她是最幸运的事。 “走了。” 蒋延在风中走着,背对着他们,伸出手随意地一挥。 那样慵懒的模样,像极了陆以诚最开始认识的那个蒋延,但蒋延的背再也没有初见时那样直了,他似乎被什么压弯了背,在寒冬中显得格外的萧瑟。 * 第二天,陆以诚六点钟就醒了,洗漱之后,陆斯砚也起来了,假期里,陆斯砚果然不再赖床,起得比上学时还要早。 等陆以诚做好了早餐,父子俩坐在沙发上,齐刷刷地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 已经七点了。 从这里出发到高铁站,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不过高铁站那样大,还要检票,所以最起码也要预留二十分钟,这就代表他们最迟八点四十就得到高铁站,八点钟出发。 还有一个小时。 陆以诚松了一口气。 两人继续等待着,等待着楼上那位江小姐醒来。 七点半。 陆斯砚终于开了口:“爸爸,你要不要去叫妈妈?” 陆以诚迟疑了一会儿,“再等等,现在有点早了。” 算一下时间,还可以等她半个小时。 陆斯砚叹气:“会不会是妈妈忘记定闹钟了?爸爸,你去叫吧!” 陆以诚看向他,“你去。” 陆斯砚:“……我不敢。” 妈妈的起床气也很重的。 陆以诚:……我就敢了么? 父子俩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去吵醒那个睡美人。 眼看着就要到七点四十五了。 陆斯砚也等得不耐烦了,提议道:“干脆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谁就去叫妈妈!” 陆以诚:“?” 他叹了一口气,“可以。” 父子俩表情都很认真,谁也不想输,陆以诚甚至狡诈到拿出面对高考的架势,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来推算陆斯砚出石头还是剪刀布的概率。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陆斯砚输了。 还没等陆斯砚耍赖说三局两胜时,有人来敲门了。 陆以诚起身去开门,门口的人是江若乔,她已经穿戴整齐,拖着行李箱。 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是陆以诚上次送的咖啡杯。 她皱了皱眉头,“还以为你们没醒,害我在房间里等了好久。” 陆以诚:“……” “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江若乔问。 陆以诚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来。 江若乔也顺势看到了他对她的微信备注。 a江若乔。 陆以诚还在研究手机微信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没有消息提醒,我没看到。” 江若乔缓缓看向陆以诚,好家伙,怎么在他的手机微信中,她仿佛成了一个微商? “陆以诚,这个怎么回事?”江若乔探出手指点了点他的手机。 陆以诚抬起头看向她,四目相对。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前面加一个a,她就成了通讯中的第一个。 “这样找起来比较省时。”他说道。 江若乔:“你知道,微信可以置顶吗?就永远都在你微信对话框的第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