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心一冷,既然到处都不许进出,那陈小妹是如何进宫的? 此时追回陈小妹已经来不及,苏辞神色一凛:“走,去内殿!” 素见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我们还被禁足呢。” 苏辞道:“你去找侍卫,告诉他们,我要见国主。” 素见点点头,又迟疑道:“若是国主不愿意呢?” 苏辞道:“就说我腹痛难忍,有流产先兆!” 素见吓了一跳,连忙出去了。 皇后身怀龙种,稍有不适就是大事,于是姜晴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赶来坤宁宫。 但姜晴看到坐得端端正正的苏辞,立马知道她的用意,于是挥退其他人。 姜晴道:“阿辞,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许家跟我闹翻么?” 苏辞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对吗?” 先是将她禁足,一连几天都无法传递消息,她自然会焦急,正好这时候陈小妹想来求她向官府施压。 她在慌乱中,只想着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忘了规矩诸多的皇宫怎么可能因为是外戚就放人进宫,又忘了陈小妹一向软弱,听到她说要帮传递消息时,不仅不觉得惊讶,还一口应承下来。 如果许春武知道有人向国主告密许家谋反,她会怎么做? 苏辞已经看出来,不管许家谋反之事是真是假,最后都必须是真的,姜晴已经对许家动了杀心。 杀心从何而来?也许是许家功高盖主,国主心生不满,也许是许家的手伸得太长,引得百官抱怨,一点一滴都落入国主耳中。 当姜晴说,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当姜晴说,侮辱王后是死罪,她就该清醒了。 她和姜晴,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 姜晴道:“阿辞,许家谋反之事证据确凿。” 苏辞道:“陛下,我也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但是你忘了,我是许乾将军的义孙女,许春武的义妹,许家谋反,我也脱不了干系。” 姜晴道:“阿辞,不管结果如何,我答应你,你永远是后宫之主,无人能动摇你的位置。” 姜晴言辞恳切,目光灼灼,仿佛是热恋时候发下什么毒誓都愿意的男人。 苏辞没有说话。 姜晴又道:“阿辞,我是真的妒忌。” 苏辞吃惊地看着他。 姜晴自嘲地笑道:“我没有想到,你是我的妻子,又是后宫之主,却愿为了一个许春武背叛我。” 苏辞垂下眼帘:“她是我的朋友。” 姜晴道:“可我是你的丈夫。” 苏辞道:“许家不可能与北萨勾结,你就是不肯放过她们,是不是?” 姜晴以为自己的话会打动苏辞,他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有耐心。他喜欢苏辞,所以可以顶住所有的压力立她为后,甚至和那些心怀鬼胎的臣子周旋。但他做了这么多,苏辞依然没有将他放在第一位。 姜晴喜欢苏辞,所以允许她在开办女子学堂,允许她以各种名义在外行商,即使她和绿珠楼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他也只当不知道。 她像一只还没有被人驯服的猫,不服从管教,遇到危险时就会亮出爪子。 但猫就是猫,偶尔亮出爪子的行为可以被认为是可爱和淘气,一旦对主人摆出攻击的姿态,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于是,一丝怒气出现在姜晴的脸上。 “皇后,你僭越了。” …… 许乾将军的七十岁生辰到了。 无论朝廷上怎么闹,遇到许乾将军的生辰,百官都是要祝寿的,免得落人口实。 祝寿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直至夜幕时分,百官大都已经告辞,只剩下零星几个来祝寿的人,等他们也散了,众人忽然听到一声传报。 国主来了。 众人慌忙起来迎接,许乾在首,许春武在侧,身后是一众许家女人。 只见国主身边带着几个内侍,身后还跟着礼部侍郎以及金吾卫大将军之子。 许家整出一块空地,寿席就在空地上举行,有戏班子在南面搭台唱戏,即使入夜,因到处都挂着宫灯,所以灯火通明。 国主突然到来,下人忙撤下空桌和空盘,重新换上珍馐美馔。 国主边走边道:“是我来晚了,还请许将军莫怪。” 许乾拄着凤头拐杖,笑道:“陛下言重,来的正是时候,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