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再找秋老师做——话说你们让我找的那个大哥,也跟我说过——说我这找墨画堂师傅做的纹身,品质还行,就是一根筋! 一根筋的意思,就说这纹身做得没思路! 我一听,那“泥人王”还很懂刺青嘛。 我让小刚带我去找泥人王。 他带着我,翻了两座山,一直到那煤矿上。 冯春生还问我呢,说这泥人王怎么说也是阴人之后,怎么混得跟人看场子来了? 我说没准这泥人王就是想隐姓埋名呢。 “也是!” 很快,我们到了煤矿的入口。 入口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坐在椅子上面打盹,旁边有几个文龙刺虎的小兄弟凑在一起打牌。 小刚带着我们过去了。 那几个小兄弟跟小刚打着招呼:刚哥,来视察啊? “视察你个蛋蛋,好好打你的牌。”小刚骂了那小兄弟一句后,又指了指那个正在打盹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凑我耳边,说道:他叫李龟窑,他的背后,有我说的那个“破碎泥人”的纹身——但这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找他办事,他在房间纳凉,没来得及穿衣服,被我看到的。 “以往不管外头多大的太阳,多高的温度,李龟窑大哥都得穿上短袖衣服!从来不脱。”小刚说。 永远不脱短袖,在城市里面,比较多见——现在人都讲素质嘛,街头上赤着上身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但在这煤窑里,活脏、人不讲究的地方,时时刻刻都穿着一件短袖,确实很奇怪。 我说我知道了,只是——泥人王为什么不姓王,姓李呢?很奇怪。 小刚说:你把李龟窑喊醒吧,你跟他聊,下午还有个客户上门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慢走。”我说完,小刚已经下山了。 我则凑到了李龟窑的身边,我推了推李龟窑。 李龟窑缓缓的张开了两只眼睛,盯着我:你找谁啊? 我说我谁都不找,就找你。 “找我干啥?挑事啊?”李龟窑说道。 李龟窑是把我当成了来挑事的人了。 要说我以前有客人是煤矿人,他说煤矿上,少不了打架的事,都在抢那点煤呢,一个煤矿里,老有隔壁煤矿的人过来骚扰。 所以,一个煤矿,总是会养着许多打手。 我笑了笑,还没回话呢,那打牌的小兄弟又笑着说:龟哥,你可别瞎说——这是刚哥带过来的人,不是挑事的。 “哦!不是挑事的。”李龟窑又看着我,说道:那你不挑事,找我干啥?我在这边,可没什么亲戚朋友。 我盯着李龟窑说:我来这儿,是让你龟哥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李龟窑抓起旁边烂桌子上茶杯,掀开了盖子,喝了一口。 我拿出了“泥人王”的阴阳绣,递给了李龟窑,说道:看看这个。 李龟窑盯着那阴阳绣才瞧了一眼,立马眼睛眯细了起来:你是? “阴阳刺青师。”我双手抱拳。 李龟窑捏着拳头,说道:这儿谈事不太好……换个地方。 “你选。”我说。 李龟窑端着茶杯,站起身,往一小密林子里面走,我和冯春生,都跟着李龟窑走了进去。 刚刚进密林,李龟窑忽然凶光毕露,恶狠狠的盯着我,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