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看不得女儿难过,也看不得女儿苦闷,所以,他就跟女儿说:罗婧……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同意了,但是,从今以后,你得给我收心,我当了这么多年官,存工资,存奖金,存了个一百多万,我这些钱,全部给你,你不要买房子,你去给我开一个“琴店”,那小子不是喜欢弹琴吗?你们去当吉他老师,也算是教书育人,这个总行吧? 要说罗大河确实是清官——实际上,纪委书记这个位置,出清官的概率很大的——上头也不是真的没眼睛,品德不正的,是上不了这个位置的。 罗婧当时乐开了花,她立马去找了那个驻唱歌手,说自己可以和他结婚了。 “这不是好事吗?”我说。 “好事!有些人不觉得是好事。”罗大河说道:那驻唱歌手的家里人,不同意他儿子和我家的女儿结婚! 我听到这儿,又是一个惊雷——这都什么事啊? 罗大河这么顽固,也都同意了,为什么驻唱歌手他们家不同意呢? “反正就是不同意!”罗大河站起身,又缓缓的坐下来,说:不同意的原因,你们自己去找罗婧了解吧——我不想多说了……说多了,真的窝火。 他狠狠的掐灭了烟头,站起身,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要对付张哥和韩老板——这两个人,是咱们市里的毒瘤——不管我女儿搞不搞得定,竹局长我都会帮!我也没几年就要下位置了——干了一辈子纪委书记——我希望把正能量,进行到底——该肃清的就要肃清,当官的,大部分都咋样,但是,还是有好官的!在我眼里,就是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打张哥和韩老板,算我一个! 说完,他把钥匙扣拿出来,从里面取了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说:钥匙在这儿……我家竹局长知道,罗婧就在家里,她妈管着她!你们去吧,我先去办公室,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说完,他就走了。 我拿着钥匙,感觉这钥匙沉甸甸的。 罗大河,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父亲。 他为了女儿,改变了自己的原则,为了女儿,做了很多——但是…… 世事难料。 我拿起了钥匙,和竹圣元、冯春生一起,去了罗大河的家。 罗大河的家,在政府旁边的一个小区。 早些年,政府的公职人员是能分房子的,这个小区,就是以前“分房”的产物。 很老旧的小区了,设施也跟不上。 我们三个,到了罗大河的家。 他的家,不算特别破,但也不算很好,一般家庭吧。 在沙发上,罗婧的母亲,正在看电视,她见我们开了门,连忙站起来,说:哟!老罗交代过了,说你们能帮罗婧?快进快进! 她着急得没有穿拖鞋,光着脚开了女儿卧室的门。 里头,罗婧正躺在床上,她的房间里,挂满了“八卦”“符纸”之类的东西。 罗婧母亲说道:老罗不信这个——但现在女儿这个样子,医院治不好,也只能走这偏门了。 冯春生看了一眼墙上的八卦,说这些都是江湖骗子下的“符箓”的格式都没找准。 更可气的是,在房间的门上,挂着一个八卦,那八卦,竟然阴鱼的上头,都没“点”。 冯春生抓起这些东西,直接往垃圾堆里扔——装神弄鬼也得有点品德啊,别一天天的去淘宝买次货!买个上档次点的。 罗婧母亲一旁偷偷抹着眼泪,说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我劝罗婧母亲不要伤心——我们来了,你女儿就有救! “恩,恩。”她也冲我们点头,老老实实的出了门,把门关上了。 我坐在床边,看向了罗婧。 罗婧这个女人,真的不愧是暗夜玫瑰,虽然现在脸色黢黑,但看五官、看轮廓,也知道——这是一大美女。 她的脸上,全是黑气。 同时,我看到,她手上的青筋,全部鼓了起来,像是一副印在身上的图腾。 我轻轻喊:罗婧? “父母之恩,媒妁之言,天作之合,岂能毁之!” 罗婧听见我们的话,立马坐了起来,冲我们龇牙咧嘴,像是要咬人一样。 她在要咬我们的时候,她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条链子……一条铁链子! 可能是罗婧父母怕罗婧咬人,所以才拴上的——跟拴狗一样? 哐当哐当! 他身上的链子,不停的响着,她攻击欲望极强,似乎要咬死我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