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福宁殿走去。 福宁殿前禁卫森严,到处是巡逻的禁军班值。以前吴贵妃无需通传就能随意进出,这次她没能靠近殿门,就被拦住了。 吴贵妃急了,道:“我要见官家,看谁敢拦我!” 冯溢闻讯走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贵妃娘娘,赵相他们在福宁殿商议前朝大事,你请回吧。” 吴贵妃怔了下,问道:“官家还病着,如何能辛苦操劳?” 冯溢话说得密不透风,道:“贵妃娘娘,事关前朝大事,小的万不敢多嘴过问。” 吴贵妃见冯溢也拿起了架子,半个字都不肯透露,已然明白了几分。 只怕,冯溢也投靠了邢秉懿。整个后宫,不知何时,全部落入了她之手。 吴贵妃没了办法,只能回了翠寒堂,叫来心腹宫女,出宫去向娘家人打听了。 邢秉懿离开张婉仪的宫殿,细细交待了杨存中几句,他一一点头,回了福宁殿。 邢秉懿站在那里,朝福宁殿的方向看了眼,再想到先前张婉仪惊慌不定,又感激涕零的模样,喜上加喜,她差点没乐出声。 吴贵妃的那点小心思,邢秉懿岂能看不透。 赵构废物点心,作为男人,他无能凉薄,作为皇帝,他更是窝囊。 吴贵妃想要倚靠赵构,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婉仪同样如此,休说皇子,就算是太子又如何? 最大的倚靠,便是自己!这是邢秉懿一路走来,从浣衣院,从赵寰身上,学到最大的道理。 南边的秋日,晴空万里,正值中秋,真是万家喜庆的好日子! 邢秉懿轻笑连连,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朝庆瑞殿走了去。迫不及待将这天大的好消息,与赵金姑分享。 赵金姑今日难得没有坐在暖庑,她换了身常服,正沿着回廊走来。 邢秉懿眉毛微扬,问道:“三十二娘可是准备出门?” 赵金姑见了礼,道:“听说官家病了,我想去请个安。” 邢秉懿抿嘴一笑,携着她道:“官家在见赵相他们,忙着呢,且等会再去。” 赵金姑打量着邢秉懿,她身上的喜悦浓得直往下掉,不由得问道:“娘娘为何不在?” 邢秉懿闲闲道:“我留着作甚,随他们去吧。” 赵构只怕恨死了赵寰,她先不去凑这个热闹,先让赵鼎等朝臣看得更清楚些,赵构究竟有多蠢,能做出何等荒唐的决定。 何况,以朝廷这群官员的德性,他们议来议去,没十天半个月,议不出个所以然。 南边绝不是北地的对手,议来议去,不过是浪费精力,邢秉懿懒得与他们一遍遍打嘴皮子官司。 进了暖庑,花瓶里插着大束的木樨花,墙脚摆着盛放的墨菊,太阳透过窗棂照进屋,暖香扑鼻。 绿枝上了茶水点心,邢秉懿让她退下了,提壶倒了茶,捧着吃了一气,舒服地道:“好久没得这般高兴过了。” 说完,她朝赵金姑挤了挤眼,低声道:“你可是也想去看笑话?” 赵金姑嗯了声,邢秉懿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眉飞色舞说起了先前在寝宫见到的情形。 “你可见到过宰猪?屠夫宰了猪之后,要去掉猪身上的毛。他已经不能动弹,就跟那活死猪一样,被小黄门搬来搬去。可惜,他那张嘴还能说话,真是令人讨厌得紧!” 邢秉懿神情期盼,呵呵笑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偏生还活着,躺在华丽的宫殿之中。福宁殿,就是他的活死人墓!” 赵金姑听到赵构中风之后,难得高兴了会。见到邢秉懿眉眼间的疯狂,她知道赵构好不起来了,缓缓移开了视线,问道:“二十一娘会打过来吗?” 邢秉懿怔了怔,道:“眼下还不能。金与西夏尚未灭,二十一娘不会先打南边。” 赵金姑便不说话了,邢秉懿想了想,问道:“三十二娘,你可是盼着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