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金国在大宋抢的钱财与土地,偌大块肥肉,任谁都眼眼红。他们打着先害死完颜晟,再谋求起事的主意。 完颜宗干看向屋内一干人,越看疑心越重。尤其是死对头完颜宗弼,兄弟俩斗了一辈子,他前去江南扫荡了一圈,最后带回了数不清的珍宝。 但他拿出来分的却不多,肯定暗自私藏了,一看就居心不良。 完颜宗磐跳出来不说,完颜希尹与他不合,立刻与其唱对台戏,跟着起哄道:“凭什么你能要女人,我也要!” 完颜宗弼斜乜着完颜宗干,阴阳怪气道:“你们说得都对,不若将爹爹留下的家财江山,都拿来全部分了吧!按功分赏,谁上战场杀敌多,谁就该多分!咱们女真,岂能学汉人朝廷那一套。汉人皇帝别说上阵杀敌,连鸡都不敢杀,最后变成个亡国的软蛋!” 完颜宗干眼前一黑,他就知道,完颜宗弼一心想抢夺江山,其心可诛! 完颜宗磐他们兄弟顿时不干了,完颜阿骨打留给完颜晟的江山,就该给他们兄弟,与完颜宗弼他们有何关系。 很快,完颜氏众人吵得面红耳赤,就差没拔刀砍人。 完颜亶坐在上首,望着底下的一众叔伯兄弟,他瞳孔猛缩,拽住赵金姑细弱的手腕,几乎将其捏碎。 赵金姑痛得尖叫出声,完颜亶耳膜嗡嗡响,一下甩开她的手。 阴鸷的眼神,好似阴冷的毒蛇缠上去,令她的哭声一下堵在了嗓子眼,怕得簌簌发抖。 赵瑚儿死死咬住唇,气得眼眶都红了,一只干燥冰凉的手,轻轻贴上了她的手背。 低头看了眼那只瘦弱,却有无穷力量的手,赵瑚儿侧头看去,赵寰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在众人面前公然反抗。他们暴虐无道,会直接暴起杀人。” “无需与他们讲道理,世间的道理,他们听不懂。其实人都一样,只听适合自己的道理。同理,赵构的朝廷亦如此。” “该如何办?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不做人,就打得他们屈服,或者干脆杀了。” 赵瑚儿深以为然,赵寰说得对。 眼前的这群畜生,在一定程度上,与大宋朝廷官员的区别,就在于伪君子与真小人罢了。 同情怜悯,良心都不可靠。她们要不动声色,变得足够强大。由她们来制定规则,让他们不得不从。 乐师早就吓停了抚琴唱曲,帐内嘶吼声,咆哮声震天。有人掀翻了案桌,酒肉撒了一地。 赵寰全神贯注观察着局势,他们讲女真语,语速飞快,她努力聆听,抽丝剥茧分析。 唯一的汉人韩昉,急得团团转,试图想劝架,却无人买账。被你推一把,我推一掌,跟陀螺样,转得眼冒金星。 “哇!”韩昉胸口一阵恶心反胃,将先前空腹吃的几杯酒,全部吐了出去。 完颜宗贤恰在韩昉面前,被他吐了一头一脸。他气得头一懵,不管不顾挥拳揍过去。 韩昉是读书人,力气哪能跟打惯了仗的完颜宗贤比。鼻子一痛一歪,两条鼻血挂在了脸上。 “先生,韩先生!”完颜亶最亲近韩昉,见他受伤,怒火攻心,抓起割肉的匕首就冲了出去。 完颜宗干嘴都气歪了,他眼疾手快拉住了完颜亶,心一横,朝随从吼道:“来人,保护陛下,有刺客,保护陛下!” 很快,守卫团团围住王帐,举起弓箭对准了帐内众人。 赵寰心一沉,若说是赤红着眼的完颜亶发疯,拉着大家一起死,她还能信几分。 完颜宗干不过是吓唬大家,谁稳得住,谁就赢了。 但帐内的小娘子多,她们若是见到形势不对着急忙慌逃命,那真是死定了。 她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闷闷的一声,本就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