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我的西装已经完全皱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血迹,但是我不在乎,也没人在乎。 接下来又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双子塔的二号楼也承受不住大火的炙烤,倒塌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克里斯彻底崩溃了,他突然蹲下来大哭,紧急医疗包被扔在一边。不少人和他一样,现场蔓延着一片哀嚎。 我感觉一阵头昏目眩,拉过一个路过的护士,我迫不及待的问,“请问所有疏散的人员都在这里了吗?” 她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你可以去西街那里看看,也有人会被送往那里。” 护士的话点燃起我一丝希望,我把克里斯拉起来,带着他再度搭上前往西街的医疗车,那里的临时医疗救助中心比我们刚才所见的更大,而当我们找到记录受伤者姓名的登记员时,他给我们看了救援名单,上面赫然登记着一个名字:蒂凡尼。强纳生。 “谢天谢地!”我和克里斯相互拥抱。 “请问这位强纳生先生现在在哪儿呢?”克里斯迫不及待的询问。 救助人员说,“受伤的人都已经送完纽约大学医学中心,他们会在那里接受进一步的身体检查,不过先生,还请你们也尽快撤离吧,这里的环境对你们的身体很不好。” 我彻底的放松下来,随即感觉到自己一阵腿软眼花,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力气,好在去医学中心美国医疗同样也有安排车辆,不需要我们步行到下个街区打车,不过在路上,克里斯还是忍不住再次哭起来。 “我真的非常高兴。” 他强忍着眼泪对我说,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记忆中那个稳重沉着的大律师。 但我无声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下可以和伊芙琳报告消息了。我这样想。 …… “我只是摔断了一条腿!不要把我当做个婴儿!” 两小时后,我们在医学中心见到了蒂凡尼,他正在病床上中气十足的拒绝护士扶他上厕所——蒂凡尼看上去脸色红润,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遭逢大难的样子,不过克里斯和伊芙琳都不介意他的坏脾气,他们心满意足的围在他身边,每个人都笑的傻兮兮的。 “我给你打了十个电话。”我抱怨着。“你让我当心死了,我把车都丢了。” 蒂凡尼耸耸肩,“我的手机在我逃跑时候遗失了,大概你的电话蹦跶的太厉害吧。” “不管怎么说,您得陪我一辆车。”我把刚买的花束放在他面前,开玩笑道,“我不知道它还能不能找回来,我才没买三个月呢。” 在确定蒂凡尼的病房号后,我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才去医院看望他,克里斯眼睛红的太厉害,他不得不拿毛巾热敷,我们不想让蒂凡尼也为我们担心,这一天已经够惊心动魄了,实在不需要我们再把它搞得更加难过。 尽管我们努力让话题轻松起来,但这个晚上注定是让所有人无法入眠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被发现的伤者入院治疗,病床被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中的一部分被送入手术室,也有人没被抢救回来,见此,蒂凡尼他们都不由变得很沉默,连我也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感染。 临走前,蒂凡尼留我下来单独说话。 “菲尔德,华尔街现在变成怎么样?” 我不奇怪他关心华尔街的状况,这才是蒂凡尼,心思永远都在工作上。我回答他,“我刚和布兰登通了电话,威廉菲尔德集团那边的情况很好,员工都没有事,现在我已经安排他们回去不用工作了,但是我不确定其他地方怎么样,似乎有一部分地域破坏严重。” 蒂凡尼沉吟一下,“菲尔德,你要小心,美国股市可能要大幅度下降了。” 我吃了一惊:“什么?为什么您会这么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