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小星星好疼啊。 ****** 踏着月色回家,陆一鸣心情愉悦。 不枉费他请了这么几日假,可以好好给小夫郎一个难忘的生日,一想到那张笑颜,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之前在布行定制的两套婚服今日完工,唐媒人也答应他明日来主持两人的婚事,虽说只是拜堂和入洞房,但还是想圆夫郎的梦,将一切变得完整。 他心情不错地走在回家路上,但没有见着平日里等候在门口的人,略感奇怪。 进入灶房,见只有陆母一人,问道:小星呢? 他说有些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陆母迟疑片刻,问了一个困扰她多时的问题:你找唐媒人说亲? 陆一鸣有些惊讶,陆母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对,明日我打算成婚。 明日成婚?和柳家女儿? 陆母怒视着他,差点抡起棍子把人腿打折,他们陆家没有这种嫌弃发妻之人。 后者一脸莫名其妙:柳家女儿是谁?我想明日给星哥儿再办个婚礼,还请娘和爹说一声,明日要拜高堂。媒人我已经请了,婚服和喜字等都放在背篓里,娘,我先去瞧一瞧小星。 陆一鸣留陆母一人在灶房,久久未消化完这几句话。 所以,是她误会了? 陆一鸣心急小星星,这人身体一向不好,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早和他说这几日天气渐冷,不该等他的。 陆一鸣推开房门,见屋内漆黑一片,他走到油灯附近,点亮它,光线铺开,顺着光亮望去,见到了床上那裹着的一坨。 他伸出手放在对方的额头,试探体温,发现没发烧,心下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底下人动了动,他知道是人醒了,遂柔声问道:身体哪里难受? 平日里要是真的难受,这人绝对会亲昵地蹭一蹭他的衣服,这会儿确是一动未动。 见人没反应,他察觉出一丝不对,还有那一旁破碎的荷包,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将小星星翻过来,查看人的正脸。 没有防备的,一道突如其来的力将他搁倒在床上,裴星翻身覆上,用手一点点触摸这张脸,眼神带着难以诉说的悲伤。 夫君嫌弃他了。 一想到这,他胸口就一阵阵泛疼。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夫君这么温柔地对待他了,他该怎么办? 不做纠缠吗?他做不到啊。 他一定是个坏哥儿,想要独占夫君,怪不得夫君不喜欢他了。 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不想要,能不能不要让夫君离开他? 可是、可是那放着青丝的荷包已经被他不小心扯坏了,他想给夫君的心意,也如同那荷包一样,破碎得彻底。 他什么都给不了夫君,唯一的礼物也被他弄坏了。 杂乱无章的吻落在陆一鸣的嘴角,滚烫的泪水从裴星的眼眶中簌簌掉落,砸在他的心头。 平日里总是上扬的嘴现在却抿得死死的,微颤的唇在极力忍耐着伤心,那下半唇明明都咬出了血还是没有松口,生怕难堪的呜咽声泄漏出来。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委屈吗?告诉我。 陆一鸣被小夫郎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将人轻轻推开,想替他擦一擦眼泪,弄清楚小兔子伤心欲绝的原因。 然而这一举动在裴星眼里,就是无声的拒绝,他堵在心口处的不安彻底侵袭全身。 夫君要娶妻了。 夫君不喜欢他了。 夫君,不要他了 莫大的恐慌聚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能够留住夫君的东西,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把自己给他,企图以这种方式挽留夫君的心。 裴星终于松开自己的牙关,声音带着哭腔和慌张,将自己酝酿了好久的话说出口。 夫君,我也可以生孩子的,我也可以伺候夫君的,我做什么都可以,夫君,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他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外衣,因为视线模糊和满心的绝望而解不开一带,改为撕扯自己的外衣。 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汩汩直流,怎么也收不住,他用手胡乱擦了擦,但眼中云集的雾气生得比他更快,越擦越模糊。 嘴里还在不停反复: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树哥儿给的册子我都看了,有记在心里,我、我这就伺候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别骂我 我也哭了 (蠢作者弱弱伸个手,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