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兄今日气色有些不佳,可是寒气入体?一大早,顾承见陆一鸣青黑着眼眶在那敷鸡蛋,有些诧异。 一旁喝粥的裴星听见后,脑袋低得都快到饭碗里去了,安静的像个鹌鹑。 好在顾承没有深究,被这皮蛋瘦肉粥吸引了胃口,不再开口。 热粥下肚,沾染一晚寒气的人总算活过来,擦擦嘴,问道:昨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昨日他向陆一鸣提及此事后,对方说是考虑半宿,他才耐着性子等到今天,等他答复。 农家的日子果然逍遥快活,要不是昨夜被人找来,他都想在这多住些时日,同陆一鸣切磋过后再走。 新建房那时他在一旁观察陆一鸣的身手,可不像是被人教了三脚猫功夫,没个三五年可做不到这样的反应。 那份邀请原本他想在观察几日再做决定,那时心里一冲动,脱口而出,实则有些后悔。 事后他托人调查陆一鸣,不过还没回复,大概今日便有结果,如果陆一鸣的身份可疑,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训练的事情也得另找借口,不能直接招揽。 放弃的想法他没想过,毕竟难得有这么一个人他看得上眼的,怎么说也得从他身上挖一些宝出来。 这还是和某个商人学的,叫什么来着?薅羊毛。 为了养肥军队,他当将军的也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娘的,那帮小兔崽子还经常不让人省心。 裴星见两人有要事商量,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他们,回房将夫君的衣裳改一改,天气眼见着冷了,该添些棉花了。 我有意向考武科举,不知是否会影响?目送自家夫郎离去,陆一鸣敲敲桌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另一件事。 你想考武科举? 顾承有些诧异,他还以为陆一鸣这位小日子过得逍遥的农家子并无意科考,是他想岔了。 如果陆一鸣要科举,好坏参半。 原本他是想直接招人在麾下从教头做起的,虽说有些小权力但总归是在暗处,而且他们家族早已站队,陆一鸣当了教头自然是三皇子阵营的。 现下眼前人有意科举,自然会从暗处走向明处,如若科考成绩优异,必当会安排一个好差事,那时对他们的帮助更大,不过前提是,对方支持三皇子。 陆一鸣见人的神色变换,暗自留心,果然一旦牵扯到官位的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如果你要参加科举,这事可能得另行商量。 顾承没有指明自己的立场,如今陆一鸣还未科考,不便透露更多。 事情果然如陆一鸣所想,这位看来并不是单纯的保皇派,而是早早入场,否则考科举与当教头不会有任何冲突之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原本他对教头还是有些许心动的,幸而及时止损,否则稀里糊涂便参与皇位之争,哭都没地方哭。 在陆一鸣戍边时也听闻过不少皇城秘事,简直是腥风血雨,外患解决了,内忧反倒加深了。 当朝皇帝四十有六,照理道理来说还远没有到退位的年龄,但其治国理政的才能匮乏,不少人蠢蠢欲动。 眼见着皇帝的身体日益衰弱,明眼人都能猜出这其中的玄机,朝堂纷纷站队,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迟迟未立太子。 据说最正统的大皇子和贤才兼备的三皇子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至于其他皇子,除了六皇子在战争结束前不久被调离京城外,其余七位仍然留在京城争夺这一宝座。 七选一啊,这可不是什么竞赛,而是关乎许多人生死存亡的党派之争。 要是陆一鸣不入官还好,入官铁定要站队,自诩中立的朝臣并没有获得昏庸皇帝的赏识,反倒是那些清廉的官员被迫告老还乡。 如此这般,人人自危,不如早早站队的好。 都是棋子,容不得他们置身事外,赌赢了荣华富贵,赌输了满门抄斩。 至于不赌?那这官位和脑袋也差不多该挪一挪了。 陆一鸣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动摇:我打算参加明年开春的武科举。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那些衙役来收粮,第二次是昨日衙役来处理闹事,普通人和有身份地位的人完全无法比。 他没有多少志向,毕竟又不是没当过首领,这滋味可不咋地,累死累活不说,还得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就想捞个小官当当,最好是管辖五河村范围内的那些武官,能够荫庇自家人就行。 顾承退了一步,他想先确认陆一鸣的倾向:你如何看待这朝堂局势? 到了这一步,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想问的是什么,陆一鸣摇摇头:并无其他看法,不过是想调回原地做个小官。 像陆一鸣这样的m.zzWTwx.cOM